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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崢臉白了白，再不辯解半句。
我將他綁上大樹時，他也沒有再掙扎，只是閉上了眼。
“此生，我終究欠了你。“
“死在你手裡，極好。“
我從箭筒中取出六隻長箭，緩緩拉弓，瞄準了他的各處死穴。
看著他眼角緩緩躺下的兩行清淚，我又想到了十年前。
他幫我安排好離開的退路後。
便在營帳內，取了白綾，準備自盡。
是我攔下了他——
也許。
從那時，我便錯了，我們之間的戀情，一開始就是個錯誤。
既然如此。
那便由我親手結束吧。
在我拉弓如滿月時，六箭齊發。
……
趙崢沒能挺過去。
這六箭，無論那一箭射中要害，都是必死之局，更何況是六箭？
最後。
和狼王一同，將她埋葬。
將讓一切，塵歸塵。
土歸土。
011
“節哀。“
孟竹看到我情緒低落，拍了拍我的肩膀，“我狼後的位置，永遠為你保留。“
我笑笑，沒接話。
輔佐別人，終究是下下策。
人心旁逸斜出，最不可控，這份權力還是握在自己手中，最踏實。
接下來。
我暗中招兵買馬，意圖將這片三不管地界，徹底抓在自己手中。
有狼王背後支援，推進還算順利。
可不過幾日，我便看到幾名不速之客到來。
“溪溪。”
“你和哥哥姜華的事，為父都已知曉了。”
“終究是你姐姐做的不對，父王帶他過來，任由你處置。”
我抬頭。
看到為首的狐王，和跟在他身後，被捆起來蔫頭蔫腦的姐姐，唇角溢位冷笑。
狼族和蛇族大戰過後，打響了我的名氣。
眾人都在傳，“得姜溪者得天下”！
連向偏疼姐姐，來不跟我親近，捨不得用正眼瞧我的父王。
竟然為了和我緩和關係，肯將姐姐交給我處置。
在利益面前。
親人、愛人……似乎是沒有什麼是不可放棄的。
原本我還想等再強大些，找姜華報仇，可現在看來，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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