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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每個人的恐慌23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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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不說話,每次都是一笑而過。其實父親心裡清楚,現在他沒條件翻新,村子裡其他的人都已經蓋新樓,他始終無動於衷。每次村子裡的人問他,你家裡的房子還不準備修修嗎,馬上志強就要娶媳婦了。他總是眯著眼,笑著說,快了,快了。

說的多了,久而久之,也沒人問了,所有人都知道,他說的快了,就是還沒想過要做這件事。母親不理解父親的用意,覺得可能是家裡條件不好,還不想花大錢去整修。

劉琴想的沒有錯,她的用意總歸是好的,翻新一下,也讓村子裡的人對家裡的印象有些改觀,擺脫了他們固有的思維,不然他們還以為家裡真的很窮,連房子都蓋不起,到時候,想為兒子要個媳婦都沒人上門說親。

家裡的情況,大部分村子裡都是知道的。父親年輕的時候很會掙錢,去了各種地方見過世面。那個時候,劉琴對父親充滿了各種崇拜,聽他講述經歷的時候都是緊緊的靠著他身邊,十分的小鳥依人。那個時候的劉琴,每次被父親逗的,臉上總會泛起潮紅,大冬天的臉就好像被冷風吹的一樣,紅彤彤的如同紅富士蘋果一般。

父親年輕的時候很懂的風趣幽默,那個時候心高氣傲,什麼都敢想。隨著年紀的增長,漸漸的他發現,他那一套不吃香了。很多人聽多了之後,也不羨慕他了。隨著外出的人越來越多,更多的人比的是車子,收入,和存款。父親每年出去,基本上一年到頭都是光著回來的。爺爺那個時候沒少說他,可是他也總是不以為然。

隨著大伯和叔叔在外面小有成就,車子也有了,房子也有了,父親也總算迴歸成熟,迴歸到一個男人。可是那個時候為時已晚,父親回到家鄉穩定下來的時候,我已經上初中了,以前總是想念父母,希望他們每年都多回來幾次。後來,我時常能看到他們。

爺爺的離去,對父親的打擊很大。爺爺是在一個冬天裡去世的。我的爺爺是一位非常能幹的瘦老頭,兩根竹竿一樣的腿結實有力,牢牢的控制著身體,從來都不需要拐杖。爺爺一直都是心高氣盛,這一點父親很好的遺傳了,年輕的時候父親也是如此。

爺爺經常性站在小巷子口,看著來來往往的鄰居,和他們打招呼,聊家常。那雙眼睛炯炯有神。村子裡的人都以為爺爺會活的很長久,至少我們是這樣認為的。可就是這麼一位精神的瘦老頭,走路都不用帶柺杖的老頭,在下完雪的某一天早晨,他一不小心跌倒在地,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我們。

奶奶不相信,父親也不信。可,爺爺就是這樣安靜的躺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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