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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肅剛舉起拳頭，就看到顧炎從操場外的圍欄前經過，少年身形挺拔，眉目格外清冷。
真的好看，林肅心想。
被林肅狼狽按在地上的人忽然嗤笑：“林肅，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到現在還惦記著顧炎呢？不知道人對你……”
林肅沒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一拳下去正中鼻樑，地上的人雙手捂住鼻子，鼻血跟不要錢似的往外流。
“我靠！”曹大壯看到了這一幕，驚得爆了句粗，“林肅這狼崽子打架真的猛，這還在學校呢。”
顧炎雲淡風輕地瞥了一眼，平靜道：“他不一直這樣嗎？”
“哎哎哎。”曹大壯跟顧炎幾年的交情，有些話也敢說，“我看過分班表了，這次分班林肅跟咱們一個班，你說他理科那麼差，不去文科跑來這裡做什麼啊？”
明知故問的語氣，聽得顧炎微微蹙眉。
做什麼？
林肅從初一時期追顧炎，追到了高二，還能做什麼？
初中還好，高中的顧炎鋒芒愈盛，學校論壇的風雲錄，他是第一人。長得好，家世好，自打他進校年紀第一的位置就沒給過別人，不僅如此，與顧炎“別人家孩子”形象不相符合的，是他雷厲風行的行事作風。
顧炎這個人像是沒有心，從入校開始不管多少人表白，男女都好，拒絕起來毫不留情，高二七班的班花曾經找了個人多的時候跟顧炎表白，掐著點，本以為顧炎這人會有些君子風度，再者面對那麼一個楚楚可憐的女孩子，多少會動惻隱之心，但顧炎沒有，他眸色陰沉瞥了眼七班班花，從她遞著禮物的手上撞過去，禮物摔在地上，同時摔碎的還有班花的一顆心。
護花使者哪裡會答應？一個喜歡七班班花好久的男生帶著幾個兄弟放學去堵顧炎，結果被顧炎一挑四打得進了醫院，據圍觀者事後描述，顧炎下手太狠，場面十分血腥。
顧炎一戰成名，貼在他身上的標籤很多：優秀，冷漠，倨傲。
大家心裡明白，顧炎這人不像看上去那麼幹淨，他總是冷著臉，偶爾眼底瀉出的血腥氣，讓人不敢靠近。
但有一個例外，那就是林肅。
如果說大家有多畏懼崇拜顧炎，那就有多鄙視看不起林肅。顧炎明確說了，不要他這條狗，但林肅還是興致勃勃地圍在顧炎身邊，且林肅的好臉只對著顧炎一人，他沒有顯赫的家世，學習成績也一塌糊塗，是典型的問題學生，唯一可圈可點的就是那張臉，也因為總是陰沉的氣質而大打折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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