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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自己，在自己的目光下也絲毫不躲閃。
才說道：“你心中已經決定了。”
見老師絲毫不意外的樣子，這下子換成司馬遷疑惑了。
“老師知道？”
他這個決定可沒有告訴過任何人，老師怎麼一點都不意外的樣子。
孔安國收回目光，又恢復了那一副慈祥且普通的模樣。
“老師雖然老了，但眼睛還沒瞎。”
司馬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所以老師您是怎麼想的？”
孔安國攏著袖子，認真的看著這個年輕熱血，不畏生死的學生。
“訂正史冊就相當於違反皇帝的命令，這其中的兇險你可有想好？”
這句話不乏有些勸慰的意思。
司馬遷自然也明白，可有的事情總要有人去做的。
“學生知曉，可學生不怕，大不了用命去填而已。”
孔安國心中暗自嘆了一口氣，不過倒對他這副堅定的模樣極為滿意。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了一句與司馬遷想的事情不相關的話：“你可知我的祖上是誰？”
司馬遷傻傻的搖搖頭，他只知道老師的名字，倒不知他的來歷。
孔安國拿起桌上的論語，輕輕撫摸著。
語氣中有些懷念的說道：“我是魯國人……”
魯國！
姓孔……
莫非是……
想到那個可能。
司馬遷驚愕的抬頭看著老師。
“老師，莫不是孔丘先生的後人？”
孔安國眼神空洞，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久久沒有回他。
司馬遷見他這樣子也沒有出聲打攪。
“去吧，去做你認為對的事情吧！”
司馬遷看清了他眼中的欣慰，心中鬆了一口氣。
他站起身拜別：“老師，學生定當堅持心中的理想，不為強權所屈服。”
……
李隆基甩了甩寬廣的衣袖，轉身坐到龍椅上，語氣帶著絲絲自負。
“最高學府，朕倒要看看有多好。與大唐的太書院比之又如何？”
楊國忠眼中精光一閃而過，對著李隆基恭維道。
“太書院泱泱學子，藏書何其之多，怕是後世之人不能比擬的。就連臣第一次進去，也是震驚了好一大半天呢。”
這話說的李隆基心中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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