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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怕給陳元弄疼了。
可是陳元很爭氣，一聲沒吭。
其實是很疼的。
微涼的酒精擦過破皮青腫的傷口，帶過陣陣刺痛，刀割一樣。
像以前，他絕對要周成和哄著，還要撒嬌耍賴，怕疼不敢塗。
但是現在，他已經毫無反應了。
眼前漸漸模糊，陳元恍惚間看到，顧星淵的身影和周成和的慢慢重疊，交融……
只有周成和喜歡他，只有周成和會在他受傷後這麼耐心的照顧他啊。
周成和你在哪裡？
陳元心裡鈍鈍的抽疼，像有一把軟刀子在割。
含在眼眶裡的眼淚，無知無覺順著臉頰往下淌。
顧星淵兩隻手腕都包紮完了，抬頭才看到陳元無聲無息默默流淚。
眼淚和珍珠一樣，滴滴掉落。
他看到陳元哭過很多次，這還是他第一次哭得，這麼，悲傷，周身纏繞著濃到化不開的絕望。
“是抹藥太疼了嗎？別哭，嘴巴上還要塗……”
顧星淵拿起棉棒。
就要湊到他下唇。
陳元下唇也是傷口，都是被秦醫生侮辱時自己咬的。
看到顧星淵放大的臉貼近，他突然回神一樣，猛然後仰。
“謝謝，我，我自己來。”
雖然和顧星淵很熟了，可脫離絕望的境地後，他下意識又開始想周成和。
顧星淵眼裡閃過一絲失望，還是把棉棒遞給陳元。
四肢的傷口好處理，可是裡面，那些見不得人的部位，陳元卻不好擦藥。
最後，雖然極度害羞，陳元還是衣衫半敞，躺在床上，讓顧星淵幫忙上藥。
他衣服裡面有秦醫生凌虐出來的道道紅痕，有的泛紅，有的青腫，在雪白的面板上顯眼到不行。
配上雙手剛剛纏繞上去的繃帶，一副很好欺負的模樣。
顧星淵呼吸粗重起來，突然有些後悔。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陳元柔順的趴在白色床單上，後背裸漏，脊椎一節一節的，美麗的蝴蝶骨微微顫動，是不設防的全然信任。
顧星淵默默唾棄了自己一把，壓著心火給人上藥。
這次他沒用棉棒，指尖輕沾藥膏，揉到陳元面板上，幫他一點一點推開。
藥效怎麼樣不知道，他滿腦子都是，天啊，他面板好滑。
他好香，面板也這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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