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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莊園剛建成一年多，您看到的這個廚房所有的佈置，都是後來重建的。”
沈灼有些驚訝。
驚訝的不是度渢曾經導致廚房爆炸過。
而是安那麼早就跟在度渢身邊了。
安之前說，他們所有人到莊園以後，學的是按照他喜好工作。
七年前度渢怎麼知道未來他會來這裡？
還是說……
哪怕他不會嫁給度渢，這個莊園也是為了他而存在的。
七年的等待。
度渢很辛苦吧？
但是——
“那個時候我還未成年，你……”
沈灼想了想，最終道，“怎麼這麼早就在等我？”
度渢現在很會做飯。
一大桌子的菜，只有他們兩個人對桌而坐。
安和其他侍從全部離開，給了兩人一個二人世界的空間。
“安都跟你說了？”
度渢夾了一筷糖醋排骨放在沈灼碗裡。
少年點頭。
“我很早就想要你做我的妻子了，很早很早。”
度渢的聲音很平靜。
平靜到像是在敘述著別人的故事。
“是你一直支撐我走到現在的。”
男人看著他，灰藍色的眸子裡彷彿有星辰。
那一如冰雪的眼神，而今柔和得卻像隨時都會破碎。
錯覺。
一定是看錯了。
“是……什麼時候？”
沈灼聽見自己的聲音，不易察覺地顫。
度渢盛了一碗魚湯，將裡面魚肉的刺全部挑出來，才把碗放在沈灼面前。
“是你第一次，跟著師孃去軍部的時候。”
“你在軍部走丟了，遇到了我，還記得嗎？那時你大概八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