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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
“你們在看什麼？”戚煙質問她同桌。
那男生咧嘴笑，不說話，樂得看她像個傻子一樣矇在鼓裡。
戚煙二話不說奪他手機。
“喂！戚煙，你他媽有病啊！”男生罵她，伸手來搶。
戚煙眼睛不離手機螢幕，迅速起身躲開他。
他拔腿追上來。
戚煙跑得飛快，還沒看完微博上的內容，就衝出擁堵在教室的人堆，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四樓。
夜裡氣溫低，羽絨外套落在教室裡，她僅著一件寬鬆的針織衫，被凜冽寒風吹著，頭髮和衣襬在風中搖曳，竟不覺得冷。
一路上，能聽到每層樓爆出的震耳聲浪，排山倒海，勢不可擋。
四樓的學生比二樓的要坐得住，然而鬨鬧聲卻絲毫不遜於樓下。
經過13班，眼尖的人瞧見她，吹響一記悠長尖銳的口哨，喊叫她的名字。
戚煙不搭理。
即將抵達14班時，李喬妤剛好從教室出來，臉色特別蒼白，跟泡了漂白劑似的，氣得渾身發顫。
她死死瞪著她，鼻翼翕動，胸腔大力起伏，聲音不復甜美，聲嘶力竭地嚷著：
“戚煙，你怎麼跟你媽一樣，這麼能搞事？明明就是能私底下解決的私事，非得鬧得人盡皆知！怎麼？不佔用點兒社會公共資源，心裡不爽是不是？
“從你媽那事兒開始，你知道我們家過得有多難嗎？你知道我遭受了多少非議，被人怎麼排擠的嗎？我好不容易才熬過來的！但是你一來，我平靜的日子就沒了！你說你怎麼就這麼多事兒呢？是不是一天到晚不鬧出點話題，你就會死啊！”
戚煙本就氣頭上，李喬妤偏還一口帶一句她媽媽，她當即就炸了，氣血直衝大腦，氣勢比她更足地吼回去：
“你以為這是我發出去的？我他媽真有病才樂意讓別人窺探我的生活，把照片和這些料爆到網上，讓他們在背後議論我的是非！你以為我跟我媽樂意跟你們李家拉扯不清嗎？
“要不是你爸當初跪在我媽面前，哭著求我媽，我媽才懶得搭理你們家！她為她當初所遭遇的不公不義討要一個說法，要你爸媽當眾給她道歉，這難道不應該嗎？憑什麼她一個受害者，就要被人網路暴力，被人逼上死路！”
“你胡說八道什麼！”李喬妤氣急敗壞地搡她一把。
沒料到她會這麼做，戚煙一時沒站穩，被她推得向後踉蹌，手在倉促間抓向走廊的欄杆，手腕擦著牆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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