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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級別的面試，不太需要獵頭的介入。
裴恕一手微微用力扶著她，嘆道：“以前那些人給你起什麼‘HR公敵’的綽號實在是客氣了一點，你就算叫‘資本家剋星’都名副其實。”
林蔻蔻道：“多謝，那這就當成我下個奮鬥目標好了。”
裴恕笑了：“董天海真是倒八輩子的黴，這單Case親自點了你的名來做。”
林蔻蔻總算笑夠了，直起腰來，瞥他一眼：“他該燒高香還差不多，要不遇到我，到這座山上來，他今天別說人，連人影都見不到半個。”
畢竟要不是憑她跟智定早認識了一年多，今天別說是董天海來，換個再厲害的人來，以老和尚那脾氣也未必願意見。
裴恕想想，沒話說。
林蔻蔻一邊順著林蔭道往前溜達，一邊卻想起了先前的事，忽然問：“不過董老頭兒氣成這樣，他跟張賢到底怎麼了？”
裴恕想了想，神情裡露出一絲微妙，竟是看著她，道：“你跟施定青聊成什麼樣，他跟張賢就聊成什麼樣。”
林蔻蔻頓時一怔，看向他。
裴恕卻避開了她的目光，回想茶室裡所見所聞，慢慢道：“董天海這個人，有些出乎我意料。你還記得你跟我說，他們為什麼決裂嗎？”
林蔻蔻想了想：“演算法？”
裴恕道：“對，當時他們主做的平臺有兩個演算法邏輯，一個是慾望演算法，一個是行為演算法。董天海主張慾望演算法，張賢卻不肯放棄行為演算法。在董天海一個人拍板採用慾望演算法邏輯之後，張賢背地裡做了一件事，這也是他沒有告訴你的部分……”
林蔻蔻心頭一跳。
裴恕淡淡道：“在他們全盤採用慾望演算法之後四個月，市場上出現了一家新興競品平臺，全盤採用行為演算法，跟廣盛之前棄用的行為演算法邏輯大致相同。董天海查到這家公司股權架構複雜，且張賢的配偶疑似透過好幾家公司為他代持這家公司的股份……”
出賣商業機密，透過他人代持競品公司股份！
哪一條不踩紅線？
就算林蔻蔻早有準備，知道張賢一面之詞未必可信，可也沒料到能有這麼大：“一套成熟有效的演算法邏輯對網際網路內容分發平臺來說，是核心資產了。張賢這麼做，等於狠狠背刺了董天海一道。原本只不過是理念之爭，有必要做得這麼絕嗎？”
裴恕看著她：“你以為無傷大雅的理念之爭，在他人看來，都是你死我活的利益之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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