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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中外的文學界,及至當今的出版界,總要把文學做出雅俗之分,並且習慣於尊雅抑俗。殊不知,陽春白雪,從來和者甚寡;而下里巴人,卻始終受到大眾歡迎。
其實小說這種文學體裁,從其誕生之日起,就是一種通俗文學形式。唐時的文人都競相在詩壇上一顯身手,如今我們所見的唐人傳奇小說,不過是詩人們的餘興遊戲之作,當年是難以登大雅之堂的。然而隨著經濟的發展、城市的崛起和市民階層的形成,小說居然得以蓬勃興旺,成為市民文學的骨幹;箇中道理,恐怕不言自明瞭。我國的四部長篇古典文學名著《三國》、《水滸》、《西遊》、《紅樓》和若干短篇的《唐宋傳奇》以及後來的明、清兩朝的擬話本小說,之所以能夠經得起時間的滌汰,同時受到文人墨客和普通百姓雙方面的珍愛,其原因就在於這些作品既有深刻的認識價值,又有重要的文學價值,寓教於樂,雅俗共賞。
再以十九世紀以來真正以小說征服了文壇的西方文豪狄更斯、巴爾扎克、托爾斯泰等人為例,他們的作品之所以能夠在世界各國家喻戶曉,其中的緣由,不亦是桃李無言,下自成蹊嗎?美國南方文學的領軍人物威廉·福克納的作品一向以費解著稱,但也曾多次列入暢銷書榜,不是也很說明問題嗎?
反觀某些“純文學”作品,小說到了沒有情節,人物到了只有心理活動的地步,雖不乏某種深刻,但於作者,未免是關在象牙之塔中閉門造車(說得難聽些,頗有無病呻吟之嫌);於讀者,不啻嚼蠟而難以卒讀。這樣的作品縱有千般哲理、萬種寓意,又有多少人去理會?
誠然,通俗絕不等於庸俗。通俗者,是指其為大多數讀者所喜聞樂見,並非沒有高雅的情趣和高超的技巧;庸俗者,則誨淫誨盜,不堪入目,大抵粗製濫造,即僅供陰暗角落赧顏竊讀,必不能堂而皇之地流傳於世。
總之,從來作為通俗文學形式的小說,其中的珍品既然能夠普及和傳世,必定有引人入勝的情節,栩栩如生的人物,反映社會現實的廣度及深度乃至耐人尋味的深邃哲理。由情節而人物而社會而哲理,這既是小說從產生到成熟的發展歷程,亦是判斷一部作品高下的準繩和衡量我們自己閱讀和欣賞能力的標杆。
英國作家肯·福萊特的名字已為各國讀者所熟悉。自一九七八年他的處女作《針之眼》Eye of the Needle一書問世並一舉獲得美國偵探作傢俱樂部獎以來,接連發表的《三角諜戰》(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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