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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麗絲以為那種下作的音樂(它在伊利諾伊比在這兒更糟)跟那些在第五大道上游行示威的沉默的黑女人、黑男人有關,他們對聖路易斯東區的二百人死亡表示憤怒,其中有兩個是她的姐姐和姐夫,在暴亂中被打死了。這麼多白人被殺,報紙都不願報出數字。
有人說暴徒是曾在全膚色部隊(各種膚色計程車兵都有的部隊。)打過仗的心懷不滿的退伍兵,YMCA(即“基督教青年會”。)拒絕為他們服務;他們這兒那兒地到處都是,回到家鄉又趕上了白人暴力活動,比他們入伍時還要激烈,不像他們在歐洲打的戰役,在國內打仗既殘酷又完全沒有榮譽。還有人說暴徒是些白人,被南方黑人湧進城市、找工作、找住房的浪潮給嚇壞了。有幾個人想了想說,對工人的控制是多麼完美,他們(像桶裡的螃蟹,不需要蓋子,也不需要棍子,甚至不需要監督)誰也不能從桶裡出來。
然而,愛麗絲相信自己比誰都更知道真相。她的姐夫不是退伍兵,而且在大戰以前就住在聖路易斯東區。他也不需要一份白人提供的工作——他擁有一個檯球廳。實際上,他甚至沒有參與暴亂;他沒有武器,沒在大街上跟人狹路相逢。他被人從一輛有軌電車上拖下來活活跺死了。愛麗絲的姐姐聽到了這個訊息,就回到家裡儘量忘掉他內臟的顏色,這時,她的房子被點燃,她在火焰中被燒焦了。她唯一的孩子,一個叫多卡絲的小女孩,在馬路對面的好朋友家睡覺,沒有聽見消防車從街上呼嘯而過,因為人們呼救的時候它沒有來。可是她肯定看到了火焰,肯定看到了,因為整條街都在叫喊。她從來沒說過,沒說過任何關於這件事的話。她在五天之內參加了兩次葬禮,從沒說過一句話。
愛麗絲心想:不對。不是世界大戰和心懷不滿的退伍兵;不是聚集起來要工資、擠滿了大街的成群結隊的黑人。是音樂。骯髒、下作的音樂,女人們唱著,男人們彈奏著,男男女女都隨之起舞,要麼無恥地緊貼著,要麼就發了瘋似的分開跳。愛麗絲深信這一點,米勒姊妹在廚房裡喝著杯子裡的“潑斯吞”時也這樣想。那音樂淨教人幹不理智、不規矩的事。光是聽見那音樂就跟犯法沒有兩樣。
第五大道的遊行中一點那個東西也沒有。只有鼓聲,還有黑人童子軍在向戴草帽的白人散發說明傳單,這些人需要知道冰冷的面孔已經知道了的事情。愛麗絲撿起一張飄向人行道的傳單,讀了上面的話,在路邊石上換了換支撐腳。她讀一遍傳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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