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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著棘刺,想要把自己抬起來,以減輕那沉重身體帶來的痛楚,那重量無限加大了那無限的痛苦。
底下是一幅風景。他遠眺到幾里外。那是靜止不動的紙型立體佈景,是光陰冢的山谷以及遠處的沙漠。連那死寂之城和遠山也被複製成了塑化貧瘠縮微模型。這些都無關緊要。在馬丁·塞利納斯的心中,只有這棵樹和那痛苦,這兩者不可分割。塞利納斯在劇痛中咧嘴大笑,露出他的牙齒。當他還是舊地上的孩子時,他和他最好的朋友阿馬爾斐·施瓦茨曾去參觀過北美保護區的天主教公社,瞭解了他們拙劣的神學理論,之後他好多次取笑“釘死在十字架上的刑罰”。當時,年輕的馬丁張開手臂,叉開雙腿,仰起頭說道:“哎呀,我能從這兒看到整個城市。”阿馬爾斐放聲狂笑。
塞利納斯尖叫。
時間並沒有真的流逝,但是過了會兒,塞利納斯的頭腦回到某種類似線形觀察的東西中去了……不同於盲目接受的痛苦組成的沙漠中那星星點點、毫不連貫的清晰純粹的痛楚綠洲……在他對自己痛苦的線形感覺中,塞利納斯開始把時間強加在這永恆之地上。
首先,猥褻之語讓他的痛苦變清晰了。他把痛苦喊了出來,憤怒也變得清晰透徹了。
然後,在喊叫和痛苦的純粹痙攣之間的疲憊時間中,塞利納斯沉浸於思索。起初,這僅僅是為了對頭腦裡的時刻表進行排列細數,那些時間把十秒前的痛楚和即將到來的痛楚分隔了。塞利納斯發現,在聚精會神的時候,那痛楚會稍微減輕——雖然仍無法忍受,仍驅趕著所有的真正思想,就像風中的煙雲,但或多或少總是減輕了。
於是塞利納斯開始集中精神。他尖叫著,謾罵著,扭動著,但是他集中著精神。由於沒有什麼其他東西可以讓他集中精神,他只能集中在痛苦之上。
痛苦,他發現,是有結構的。它有一個建築平面圖。它的結構比一隻擁有腔室的鸚鵡螺更加複雜,比扶壁眾多的哥特大教堂帶著更多巴洛克風格。即使在喊叫時,馬丁·塞利納斯也在研究著他那痛苦的結構。他意識到,那是一首詩。
塞利納斯第一萬次拱起身體,拱起脖子,在這不可能緩解痛苦的地方,搜尋著痛苦的緩解,但是這次,他看見了頭頂五米高的地方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掛在一個沒啥兩樣的棘刺上,在那虛幻的痛楚中扭動著。
“比利!”馬丁·塞利納斯喘息著,這是他首個真實的想法。
從前的君王和恩主越過無邊無盡的深淵凝視著,已經被痛苦矇蔽了雙眼,同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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