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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多少剩的。”
方父很喜歡跟阿夏說他幫廚的事情,她也總很捧場地聽,還搬個凳子給他坐,幫方父捏肩捶背。
他舒坦極了,細細跟阿夏說起。
“我做這個不成,他做敲鼓漿,從早市去買豬腚骨,一定得要最好的,差一些都不行。用他自己那個十幾年的榔頭敲碎。再過三油,這可有講究了。”
“什麼講究?”
方父見她願意聽,喝了口茶道:“這講究就是這骨頭末不能直接煮,得先用油炸倒脆,水撲下去,拿陶罐煨它一夜,那骨頭爛到根本夾不起後。
放到熱鍋裡,澆熱油,這還不成,得放早稻米磨的米漿,旁的不好。再擱點鹽和醬。最後淋上麻油,隔得老遠這味道也能聞見。”
說的阿夏眼神直往敲骨漿那裡跑,方母看她那饞樣,笑著道:“可別說了,一同過來搬碗拿筷。”
今日方母飯做的豐盛,一碟牡蠣,配一罈燒熱的雕花老酒,一碗鹹菜肉絲,還有一大盆的筍湯。
太公和太婆見兒子回來,自然得好好問一番,臉上的笑就沒落下過。
方父也揚起笑,倒了兩盞酒,遞一碗給太公,豪爽道:“爹,今日我們倆可以多喝點,老酒配這個牡蠣正好。”
“哎,咱爺倆也好久沒喝過了,阿覺,你喝點不?”
方覺不喝酒,他搖搖頭,讓他們自己喝去,正是高興的日子,也沒有人掃興。
兩人喝酒,方母則給阿夏舀了半滿的敲骨漿,煨得爛熟,香得晃人。
她趕緊舀一勺,麻油的香立馬鑽到舌尖上,米粉讓湯汁細膩粘稠,還沒嘗著味就直直滑落到肚裡。
骨頭早就酥軟得不成樣子,一點碎末都沒嚐到,軟到跟吃麵食一般,都不用嚼。
阿夏最喜歡拿來拌飯吃,鮮的全在湯裡頭,骨漿和油混在一起,又到了飯裡頭,油汪汪的。她一氣吃了小半碗,最後還要提起軟趴趴的骨頭,包點飯塞嘴裡美滋滋嚥下。
飯間的窗戶大開,最後一點餘暉照進來,一同而來的還有山南的聲音。
“阿夏,快出來——”
她趕緊推開椅子跑出去,後面追著她孃的喊聲,“叫山南進來吃飯。”
片刻後,飯間又進了風,山南沒來,但阿夏捧著一盤菜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