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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雲煙倏地上前想要分開我們，陸聞曄瞪了她一眼，簡直是欲蓋彌彰。
可曲雲煙不管，拽住陸聞曄的手狠狠拉著他，他指縫間還夾著我的頭髮，我被扯得短暫的驚呼一聲。
簡短一聲，喚醒了沉睡的人。
陸聞曄鬆了手，像是被奪舍的人短暫找回了意識，後退兩步和我拉開距離。
他眼中有著鋪天蓋地的迷惘，頃刻間又被強大的意志掩蓋。
他一定在懊悔，剛才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
他看我的眼神十分陌生，不知道是不認識我了，還是和他記憶中的那個我對不上號了。
我其實很想問問他，他是否有一分一毫心疼過我，為我難過呢？
他眼中流露出難言的傷感，我想問問他，是為了我還是在懊惱天平的指標短暫地指向了我的方向？
這樣想著，我突然嗤笑一聲，“陸聞曄你捨不得我啊？豪門聯姻而已，你怎麼還認真了呢？”
我以為他至少要譏諷我幾句，可是他涵養極好，倒也沒有。
短短几秒鐘，他就恢復了以往沉靜翩翩的模樣。
陸聞曄無奈，把我伸向我，“好了，頭髮也剪了，紀歆，我帶你回家。”
我覺得不屑。
我打掉他向我伸過來的手，輕蔑地轉過頭，再也沒看他一眼。
餘光裡，曲雲煙握住他的手掌貼在自己的臉頰上，無比心疼地喊了聲，“哥哥。”
她又問，“你疼不疼？煙煙給你吹吹。”
然後我耳邊果真響起了吹氣的聲音，一聲接著一聲。
渣男賤女，真是噁心！
我不願再看，背對著他們坐下，冷冷開口送客，“你們可以走了。”
“走啊哥哥。”曲雲煙勸陸聞曄，“快走吧，我不想呆在這裡了。”
陸聞曄沒有理她只是看著我。
“紀歆，既然你頭髮已經剪了，我說話算話，不會再為難你，這件事煙煙不會再跟你計較了，就過去了。”
他口口聲聲說不計較，可一字一句全都是指責。
“不用，警方會還我公道，我不需要你們任何一個人的原諒！”我轉頭看向他，淡漠開口，“反之，我等著你們向我道歉！”
陸聞曄被我拒絕後臉色無比難看，可跟我又有什麼關係呢，“你們滾！”
配合著我的嗓音，我把地上掉落的髮絲抓起揚在空中。
事實證明發瘋還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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