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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藝穎聞言倏地扔掉了我手裡的辭職信，像拿著什麼晦氣東西，“我要嘉誠律所做什麼！我只當個普通的律師就行了！”
我叫服務生送了些酒進來，“哪個律師的終極目標不是做合夥人啊，你也不能一輩子都衝鋒上陣天天在庭上和法官鬥嘴。”
王藝穎父母退休後，身邊的很多資源都開始走下坡路。
這些事她不跟我說，我又何嘗會不知道呢。
連遠在國外進修的何星晚都知道，她之前和一個男生相親，交往了三個月後，對方覺得她家室普通，就提了分手。
如果她有了律所以後，在人生的路上，能多一些選擇。
“示弱只是合理利用資源，最近我在家哄著陸聞曄，曲雲煙已經安耐不住了，她能報復我的手段，我大抵都想過了，等到她真的忍無可忍把一切都抖開的那天，我和陸聞曄也就沒有退路了，所以現在我把能拿的都拿了，也不算吃虧。”
“歆歆！”王藝穎突然抱住了我，害我手裡的酒撒了滿手，“我怎麼有種你在安排後事的感覺。。。。。。”
她滿臉心疼地看我，“歆歆，我為什麼沒見你哭過了？”
哭嗎？
我不想。
“從前我覺得，夫妻鬧離，是場博弈，我和他之間，我永遠是輸家。但是現在，我偏偏想試試。
我沒什麼可失去的了，我會送他們一份大禮，讓他們也嚐嚐痛苦的滋味。”
“別做傻事！”
“不會的。”
我和王藝穎又喝了會，三分醉的樣子，我給陸聞曄打電話。
電話裡我故作痛苦低喃伴隨著委屈的啜泣，“老公，為什麼你連個電話都不給我打？我還有家可以回嗎？”
“你在哪！我去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