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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無法忘記我們曾經擁有的幸福才去那裡的嗎?帶著這樣的想法,隨後我會感到她從我的眼神裡明白了我對她的怨恨。或者大概這只是我的幻想。
感覺和幻想開啟的這個曖昧世界,成了我在芙頌的幫助下慢慢學習對視藝術的微妙時得到的第二大發現。對視,當然就是不說話,只用眼神來向對方講述我們自己的一條途徑。然而,無論是被講述的東西,還是被理解的東西,其實都帶著一種讓我們喜歡的深刻的曖昧。我無法完全明白芙頌用眼神表達的東西是什麼,一段時間以後,我明白被表達的東西其實就是眼神本身。剛開始時,即便很少,我會從芙頌那瞬間變得凝重、充滿表情的眼神裡感到她的憤怒、決心和靈魂深處的風暴,瞬間我的腦子會變得一片混亂,在她面前我彷彿會退縮。隨後,當電視裡出現了一個勾起我們幸福回憶的畫面,比如像我們那樣接吻的一對情侶出現在電視上,我想看到她的眼睛時,她卻會毫不妥協地避開我的目光,甚至索性轉過身去,這會讓我造反。就是在那時我養成了目不轉睛、執意盯著她看的習慣。
我會直視著她的眼睛,長久、專注地看著她。當然,在家庭餐桌上,我的這種注視多數時候不會超過十到十二秒,最長、最大膽的會達到半分鐘。未來現代、自由的人們有理由認為,我在這段時間裡所做的事情是一種“騷擾”。因為我那執意的目光,我把芙頌想隱藏,甚至是想忘記的我們那些以往共同的秘密、我們的愛情搬到家庭餐桌上了。當然喝酒或是我的醉意不能成為一個藉口。但如果連這都不能做的話,我大概會發瘋,也無法在自己身上找到去凱斯金家的力量了。
多數晚上,當芙頌從我們的第一次對視、我那放肆的堅持裡明白,我處在這樣憤怒和痴迷的一個夜晚,我將會不斷去看她時,她不會驚慌失措。就像把無視男人們那騷擾、讓人不安的眼神變成一種本事的所有土耳其女人那樣,她會坐在我的對面不再看我一眼。那時我會像瘋子那樣,對她更生氣,更直勾勾地看著她。著名專欄作家傑拉爾·薩利克在《國民》報的專欄上警告過城市街道上那些憤怒的男人們,很多次他在文章中寫道:“看見一個漂亮女人時,別像要吃掉她那樣兩眼直勾勾地盯著她看。”芙頌因為我的目光,把我看做傑拉爾·薩利克筆下的那種男人,會把我激怒。
茜貝爾以前經常跟我說,那些從小城市來到伊斯坦布林的男人,看見一個沒戴頭巾、化了妝、抹了口紅的漂亮女人,就會仰慕地,直愣愣地看個不停,這種行為對於女人來說就是一種騷擾。就像在城市裡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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