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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讓他們不許欺負鄴風,更不許讓他出事,除此之外沒讓人再去擾他。
殺人這種事太驚悚了,尤其是他被濺了一身血,事發時的畫面肯定很嚇人,她想他也需要靜靜。
她更不想讓他覺得她還要追問,不然心絃放鬆不下來,勢必什麼都問不出。
如此一直到了四月末,虞錦才尋了個機會,意有所指地暗示晨風:“你們若擔心鄴風,去看看他便是,朕不會怪你們。”
御前眾人面色都一變,摸索著她的心思不敢妄言,倒是正在旁邊逗貓的楚休猛地抬頭:“真的?那臣去看看。”
他也很意外於光風霽月的鄴風竟然會出手殺人,但他更念著鄴風昔日的照顧。
那陣子他身在奴籍,論身份其實比普通的御前宮人們都要低一截,若沒有鄴風明裡暗裡護著,白眼總是免不了要遭的。
虞錦點點頭:“你去吧。去御膳房端兩道點心拿給他,跟他說……”
她斟酌半晌,不知還能說什麼,一喟:“算了,你去便是。再打點打點浣衣局,不必跟他多說什麼。”
“哎!”楚休一應,拍拍薑糖的小腦袋示意它乖一點,起身便走了。他先去御膳房挑了兩道較為精巧的點心,就去了浣衣局。浣衣局的管事還是昔年那兇巴巴的管事,見了他有點尷尬地賠著笑:“楚二公子……”
“鄴風呢?”楚休不想跟他多打交道,問得開門見山。管事也生怕多說兩句他就要算舊賬,趕緊給他指了鄴風的房間,楚休提著食盒便往那邊去。
“鄴風!”楚休推門而入,沒聽到回應。目光定住,忽而大驚,疾步上前,“鄴風?鄴風你怎麼了?”
浣衣局的房間都很簡陋,鄴風獨自一人躺在空蕩蕩的通鋪上,裹著一床破舊的棉被,面如死灰。
楚休只道他病了,即道:“我去告訴陛下!”
轉身要走,衣袖卻被拽住。
“不……”虛弱的聲音響起來。
楚休轉過臉,鄴風正艱難地撐起身。
明明是炎炎夏日,他卻裹著棉被都還在打寒顫,伸出被子的手沒了棉被的遮擋,顫得更劇烈了。
“別告訴陛下。”他無力地笑了聲,搖搖頭,“我罪有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