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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偏偏踢人的那位還沉浸在痛苦之中毫無知覺。
沈玥倒是沒在意鄒雪蓉踢的那一下，只是無意識地掙扎不方便她按摩，於是她開口說道，“不要動，我幫你揉一揉明天腿就不疼了。”
聽見沈玥開口，鄒雪蓉一瞬間愣住，就連腿上瞬間傳來的疼痛都被她忽視了。
她呆呆地看著沈玥，“玥玥你……會說話阿……”
沈玥點頭，“嗯。”
鄒雪蓉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變得很不好，小心翼翼地又問，“那你平時是，不能說話嗎？”
沈玥給鄒雪蓉按摩的動作一頓，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或許是夜晚容易降低人心理的防線，或許是自從腦袋裡多出了奇怪的記憶後沈玥還從來沒跟別人傾訴過，也或許是鄒雪蓉小心翼翼卻又帶著關心的話語，讓她莫名覺得可以依靠。
不是為了維持自閉兒童的人設，也不是因為要聽大哥的話，她不想說話的原因是……
“不是不能，只是很害怕。”
她害怕被那些屬於她又不屬於她的記憶左右，她害怕周圍熟悉的人最終會和她分道揚鑣，她害怕未知。
所以她選擇了沉默，既是害怕也是逃避。
之所以願意同沈逸塵說話，也不過是因為，在她剛掉進水裡，清醒過來的那一天，這位哥哥願意配合她的無理取鬧，在她被欺負的那天，沈逸塵願意暫時丟下工作過來找她。
沈玥如今也只是一個12歲的小孩，在突然知曉太多事後，她需要有一個支柱。
而沈逸塵就是這個支柱。
但這些她都不會告訴別人，她只會……抓緊時間睡覺和乾飯。
鄒雪蓉聽見沈玥的回答，突然應道，“嗯，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