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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全部塗完，又說，“你說我對他是哪個‘情’未了？”
阮卉貧嘴，“總不能是人鬼情未了。”
姜梔用手在腳指甲上扇風，“我現在其實有點琢磨不透我自己。”
阮卉接話，“我懂，你是不確定到底是喜歡時珩那個人，還是喜歡……”
姜梔直言，“他有點好的過分。”
阮卉，“那還不好？”
姜梔伸出食指摸了摸底油，差不多凝固了，開始塗抹紅色，“如果是在長樂縣那會兒，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實真的可以跟他談一場戀愛試試，合適就繼續，不合適就分，可是現在……”
阮卉一副過來人的姿態，“有什麼區別？”
姜梔惆悵，“身份不同了，同門師兄妹，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阮卉，“我懂了。”
姜梔挑尾音，“說說？”
阮卉嗤笑，“說白了就是，你現在對時珩還有感覺，但是呢，又怕萬一在一起不合適。讓你現在鬆手不甘心，讓你繼續你又怕分手之後難堪。”
姜梔跟阮卉認識這麼久，第一次這麼由衷佩服她，“對。”
阮卉出餿主意，“這還不好辦？大家都是成年男女，你就可著勁撩唄，他要是先把持不住妥協了，這鍋不自然而然就甩他身上了？”
姜梔，“陰險。”
阮卉賊兮兮的笑，“梔梔，當初你跟蔣商分手都沒這麼鬧心，態度那個決絕，讓我真是打心眼裡崇拜了好長一段時間。”
姜梔輕笑。
阮卉，“我很好奇，時老闆跟蔣商比，到底是哪裡有什麼特長，讓你這麼抓心撓肝地惦記？”
姜梔指甲油已經塗完，最後一個指甲的亮油也搞定，順著阮卉的話說，“嗯，特長。”
阮卉秒懂，“梔梔，你學壞了。”
姜梔，“耳濡目染，嚴師出高徒。”
跟阮卉結束通話電話，姜梔轉手給時珩發了條微信：大師兄，在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