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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非所問，“你明日還要當值，早些回去歇著。”
顧辭沉默半晌，點頭應好。
轉身時衣袖帶過案頭，將幾本書掃落在地。
兩人同時彎腰去撿。
“啪嗒——”
一個小木匣從謝淵袖子裡滑出，正正落在兩人眼前。
很精巧的一個盒子，顧辭一點也不陌生，是珍寶閣的首飾盒。
顧辭唇角的笑容凝固，整個書房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盯著那個小匣子，兩個人誰都沒有動。
“哈——”
顧辭先打破僵局，拾起地上的木匣，開啟，裡面是一對玳瑁耳璫。
“又是耳璫？”他拿在手裡把玩，似笑非笑道，“怎麼不換一個？就那麼喜歡給姑娘家買耳飾？”
謝淵將地上的書撿起來，放好，這才轉身拿過那對耳璫。書房裡光線昏暗，顧辭看不到他面上的神情。
只聽見謝淵說，“對，喜歡。”
顧辭負在背後的手上，瞬間青筋暴起，語氣倒還平靜，“白玉耳璫送出去了？”
謝淵濃長的睫毛覆在眼上，沒有抬頭。與平日的冷峻模樣不同，此刻他渾身散著凜冽之氣，如山巔上的冰雪，高不可攀。
“你以為呢？”
顧辭沒有謝淵的城府，更不像南枝一般，能輕易戳到他的痛處。他是一個真正的，尚未及冠的青年，有著這個年紀理所應當的熱血和衝動。
同時，他更有一顆柔軟的，包容的心。
“我怎麼知道？”
謝淵終於抬頭，一雙漆黑的眸子裡滿是顧辭看不懂的厚重情緒，他立了半晌，緩緩搖頭，“沒有，她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