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掠過一層陰霾。
“當然，當然。”她很快調整情緒，衝著齊苑笑得溫良無害，“齊小姐善良大度，我跟她一定能相處得很好。”
校長滿意地頷首，邁著闊步正準備離去，身後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齊苑也回頭，發現溫柔柔閉著眼睛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溫教授！溫教授？快，來人把溫教授送到醫務室！”
“我來。”
齊苑快步上前，和另外一位女教授一同扶起溫柔柔。
無論溫柔柔是不是裝的，對她來說，都還是救人要緊。
把人送到醫務室，齊苑擦了擦額上的汗水，拖著拉桿箱回到宿舍。
她翻出出國前和好友共同準備的禮物，分給每一位舍友：
“這是我們華國的特產茶葉，長期飲用對身體有好處。”
舍友們接過包裝精美的禮盒，連聲謝謝也沒有，看也不看，就隨手丟在床上。
她們又隨意聊了起來，談生活，談學業，不給齊苑說話的機會。
彷彿她是一個外人，壓根融不進宿舍的氛圍。
齊苑忍下不適，放好衣服和生活用品，孤零零地開始收拾床鋪。
下午她就去上了第一門課，趙祺教授的臨床免疫學。
同學見到她像是見到了煞神，個個都坐得離她遠遠的。
她又落了單，卻沒受影響，一個人認認真真通讀課本。
教授提前五分鐘進了大教室，瞥到最前排最顯眼的齊苑，推了推銀框眼鏡：
“新來的同學在哪裡？”
齊苑應聲站起來：“教授好，我就是齊苑。”
趙祺教授用銳利的目光盯著她：“你的名聲可不小啊。”
聞言，教室裡響起一陣低低的嘲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