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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五體投地。“我明白,他回去了,回到那個國度。打從那時開始,他就回到那本書的世界了。”
我是她追尋那個國度的“旅伴”;為了重新發掘那片樂土,我們要互相扶持。在尋找新人生的道路上,抱持“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的想法並沒有錯。我們是心靈伴侶,也是旅途良伴;我們給予對方無條件支援。瑪麗與阿里只以兩片鏡片就能引燃營火,我們同樣有創意。所以接下來幾個星期,我們在夜車上比鄰而坐,兩人的身體摩擦碰撞。
一些夜裡,在錄影機播放的第二部影片以高八度的槍聲和爆破的直升機告終許久,以及我們這些睏倦憔悴的乘客啟程夢周公許久之後,大家把性命交託死神定奪,巴士在蹣珊前進的車輪轉動下,繼續無休止的旅程。我總會在車子駛過渠溝或突然煞車時驚醒,認真、良久地凝視窗邊的嘉娜那張嬰兒般沉睡的容顏。她的頭靠在捲起充作枕頭的窗簾上,淡棕色秀髮在枕上壟起一座甜美的小丘,繼而陡降在她的香肩上。她修長的美麗手臂,有時像一對平行的柔弱樹枝,碰觸著我飢渴的膝頭;有時她撐起一隻手臂,好像多了第二個枕頭,另一隻手則優雅地扶在前一隻手臂的肘部。當我仔細注視她的臉,看見彷彿有一抹痛楚令她皺眉。有時候,她淡棕色的眉毛在眉心糾蹙成結,前額寫滿疑慮,使我內心一凜。然後我會看見一抹光輝爬上她蒼白的面容,開始幻想有個天鵝絨般柔軟的美麗天堂,那裡玫瑰盛開,日落時松鼠跳躍嬉鬧,召喚我前往她顴骨和纖細喉頭間的絕妙樂上;或者如果她低垂著頭,秀髮披散頸背,便呼喚我至那個觸不著的部位。我會注視她臉上閃現的金色光輝;如果她在睡夢中甚至僅淺淺一笑,牽動飽滿蒼白、因經常咬唇時而輕啟的雙唇,我會告訴自己:雖然學校和書本都沒教過,但是,噢,天使啊,看著這心愛的睡容,是多麼甜蜜啊!
我們倒是討論過天使的話題,但對話相當虛浮,根本就像嘉娜在市場(比如街角的五金行、死氣沉沉的乾貨店)討價還價買來的易碎物品一樣,不值一提。買來那些小東西之後,我們頂多把玩一下,就留在車站的餐館或巴士座位上。我們也談過死神,死神似乎是那位天使有威嚴又沉悶的同父異母或同母異父兄弟。他無所下在,尤其是“那裡”,因為死神就是從“那個地方”現身。我們尋找線索,希望到達“那裡”,找到穆罕默德,但也錯失一些蛛絲馬跡。我們的資訊大多由那本書而來——就像我們知道意外發生的獨特時刻,學到能目視另一個世界的起始點,清楚戲院的門廳與新人生牌牛奶糖,知悉可能槍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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