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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亦難辭其咎!”
盧兆麟自然知道盧氏祖上的事蹟,如今也沒法辯駁。雖說當年盧氏先祖冒死闖關東,全因明末貪官酷吏所逼,但隨清軍入關並且殺過不少明軍,這是不爭的事實。至於抬旗賜姓,那也是實情。
當時道光帝整頓吏治,改革鹽法與漕運,卻遇到了巨大阻力。盧兆麟的曾祖父頂住壓力,在江南積極推行改革,遭到當地大鹽商和漕幫的激烈抵抗,盧家為此遭受重創,甚至有兩位嫡脈兄弟均死於非命。最後改革取得了勝利,而道光帝有感於盧家的忠誠,便特意頒下聖旨,將他們全家抬入鑲白旗,以表恩賞。
無庸諱言,這個旗人身份便是盧老爺子與盧昊蒼當年得以明目張膽佔據西南的保護傘之一。
看著徐伯蓀一身正氣地譴責自己,盧兆麟笑了,“徐先生,發生在三百多年前的事情,到底誰對誰錯,對我們現在而言已經沒有意義。至於抬旗之事,不過是當初盧某的曾祖父冒著生命危險,奉旨改革鹽法與漕運,為此甚至犧牲了我兩位曾叔祖的性命,從而得到的獎賞。他們做的事利國利民,這個你無法否認。中國是個多民族國家,滿族也是國家的一分子,你們即便是推翻了滿清朝廷,實現了民主共和,也不可能將滿族人全部驅逐出境。所以,以民族、血統來分敵我,並不可取。無論是哪一個民族,也無論是哪一個階層,只要他做的事是為國為民,我們就應該接納他。你說呢?”
徐伯蓀是知識分子,雖然激進,但本質上仍然是個知情達理的讀書人。他不可能胡攪蠻纏耍無賴,強行否定盧兆麟的這番話,因為從內心來講,他認為盧兆麟說得很有道理。
微微低頭思索了一會兒,他抬眼看向盧兆麟,沉痛地說:“你父親殺了施華女士。”
盧兆麟有些明白了,沉聲道:“是她先動手,下毒害我父親。可以說她幾乎得逞了,我父親差點便被毒殺。到現在他仍然身體虛弱,難以理事。一個殺人兇手,難道不該接受法律的制裁嗎?還是你們倡導的民主只針對別人,卻不約束自己?”
徐伯蓀頓時語塞。
盧兆麟雙目灼灼,炯炯有神地看著他,“我知道,徐先生前年冬季在上海,得遇蔡元培和陶成章兩位先生,遂成為首批加入光復會的成員,並很快成為光復會的主要領導人之一。光復會成立後,主張以暗殺、暴動為手段進行革命。回紹興後,徐先生與龔未生先生、陶煥卿先生一起創辦了大通學堂,羅致少年英俊,教以軍事,以培訓革命骨幹。你們的學校大廳懸掛著一副對聯,‘十年教訓,君於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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