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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霽走回桌邊，給自己斟一杯茶，漫不經心道，“人家表兄妹說話，我去惹人嫌麼？”
“你不對勁。”王慕宜嗅覺堪稱靈敏，盯著晚霽道，“顧辭對你什麼樣，你心裡難道不清楚？這會兒明擺著是他被人糾纏，你在害怕什麼？”
晚霽被慕表姐說中心事，微微愣住。想要否認，話到嘴邊卻一時語塞。
經歷過許表妹，她的確是有些怕了。上一世若非她的介入，也不會叫有情人不能眷屬，三人抱憾，鬱郁終身。
如今對於這位姜表妹，倒真有些畏首畏尾。
晚霽想著便笑起來，是她短視。重活一世，即便顧辭是第二個盛槿，那又如何？
她還會一直傻傻等在原地嗎？
她想要愛人，想要人愛，並不必要一定是誰，天地廣闊，她不會再執拗地守候一人。
她還可以有許多的選擇。
但顧辭畢竟不是盛槿。
她才出現，顧辭一眼便看到了。向前快走幾步迎向她，牽起她的手握住，這才對姜媛道，“我確有正事，原是約好了念兒去瓦子看戲。”
他語氣溫柔，雖是與姜媛說話，眼神卻落在晚霽身上，“也不光今日不得閒，往後的每一日，怕是也沒空了。”
他話中的含義表露的再明顯不過。
晚霽知道顧辭，他是個善良敏感的人，對於女子，哪怕對方糾纏不休，他也會給予最基本的尊重。
不是濫好心，而是有分寸的拒絕。
晚霽看了眼姜媛難看的臉色，順著他的話道，“既然遇上，不如請姜小姐與我們一起？你訂的還是原先的廂房嗎？”
“倒是沒訂上大的，這次的有些小。”
“擠一擠，三個人總是能坐下的。”
“……也不是不行。”
他二人旁若無人商議，倒把姜媛晾在一旁。姜媛臉色灰青，再維持不住體面，打斷道，“不必了，誰要去看勞什子戲。”
說完這句，徑自走了。
等人走遠了，晚霽斜睨一眼顧辭，後者不用她多言，已經急切解釋起來，“她是我表妹，幼時常被姨母送來我家玩耍，我只將她當成妹妹。”
晚霽哦了一聲，拖長音調，“原來是青梅竹馬的表妹。”
顧辭感覺自己說錯了話，更怕晚霽生氣，只差舉手發誓，“姨母倒是有過兩家親上加親的想法，可我只將當她親戚相處。”
他這會兒也不敢再提什麼妹妹，“我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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