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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側頭看了身旁的人許久，神色柔情，他輕輕碰了她的臉頰。
心裡高懸的石頭好似在這一刻落定。
雲澤祁的唇角綻放出一抹笑意來，之前他始終未能確定她的身份，卻沒想到這次倒是因禍得福，竟聽到了顏玉凰的心聲。
但念及她說他們之間扯平了，雲澤祁的神色難免變得複雜起來。
顏玉凰，我不願與你扯平。
加上夢裡那次，他已經失去她兩次了。
如今這次，他絕不要再與她分開。
可雲澤祁卻無比清晰地明白，只要自己恢復了，顏玉凰一定會再度拒他於千里之外。
而他如今又的確急需回京處理此次刺殺一事。
思來想去。
雲澤祁眸光一點點變得深沉複雜起來，他輕輕撥開顏玉凰的髮絲，低聲道：“玉凰，別怪我。”
……
天色大亮。
顏玉凰是在顛簸不平的馬車中驚醒的，全身酥軟無力，似是被人下了藥。
就在她試圖起身逃離之際。
馬車簾子被人倏地掀開，雲澤祁的身影出現在她眼前。
“玉凰，你醒了？”
他此般模樣，沒有半分痴傻，已然是恢復了！
顏玉凰眉頭猝然緊蹙，她瞳仁驟然收縮：“雲公子，我救了你，你卻如此待我，這是何意？”
雲澤祁走過來，將她的身子扶入懷裡。
他認真道：“玉凰，我想與你恩愛白頭，只能用這個法子了。”
顏玉凰一愣，試圖否認：“我不是……”
“不管你是不是，我心底認定你是，你便是了。”
雲澤祁打斷了她，眼底是顏玉凰從未見過的執拗。
顏玉凰心下一沉，只好問：“這是去往何處？”
“入京，”雲澤祁頓了下，又補充詳細道，“入宮。”
顏玉凰眉頭一擰。
雲澤祁深深望著她，告訴她——
“我已昭告天下，此次回宮，你就是姜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