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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搬回了他們從前的家，坐在晚霽常坐的位置上，看著寂寂庭院。
那時，晚霽最不喜他飲酒。她討厭酒水在嘴裡發酵過的氣味。
每每他從外面回來，她總會捏著鼻子，對雪球道，“快走遠些，別把你也燻臭了。”
也不許他親她。
還會熬很酸的醒酒湯給他喝。
他若不肯喝，她便會在邊上哀嘆，“盛夫人，你真是命苦，夫君竟然半點也不知體恤你的辛苦。”
久而久之，他的酒越喝越少，哪怕在外面只喝兩三杯，回去前，也必要嚼著茶葉多漱幾遍口再進臥房。
那時候，她就會笑盈盈迎上來，“盛夫人，你真好運，哪裡找來這樣會疼人的夫君，定然要白頭到老。”
無數個漆黑的夜裡，他們相擁，親吻，攪緊，擠壓，他會拖過她想要逃離的腰肢，握住，頂撞，惡劣地舔過她的每一寸汗溼的肌膚，留下淡淡酒香。
盛槿面無表情地再喝一口酒。
此刻的他渾身酒氣，又有什麼關係？
反正她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連多餘一眼也不肯看他。
晚霽曾罵他，說這是男人幼稚的自尊心和羞恥的佔有慾，起初的確是。他難以忍受，那個曾經在他掌下綻放風情的女人，轉而投向別人的懷抱。
還笑得那樣歡愉、暢快。
他試著說服她，也說服自己，只要晚霽離開顧辭，只要她的名字與身影，不再頻繁的出現在他的周圍，他會慢慢放下。
對於晚霽，他不過是在盡一份責任。
直到今天，他看到顧辭將她緊緊摟緊懷中。
當她遇到危險時，會有另外一個男人安慰她，守護她，撫慰她，抱她入懷……而他，只能做一個旁觀者，哪怕忍到心都皺在一處，也不能上前。
只能在無人在意的角落，遠遠看著。
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忍受，不管這個人是顧辭，或是任何其他男人，他忍受不了，她的眼裡沒有他。
更沒有辦法剋制源自內心深處的，不講道理的，獨獨對孟晚霽的佔有慾。
廖冉冉走過月洞門，一眼便看到叫她心動的一幕——
那個冷淡、矜貴的男人，坐在廊前的竹榻上。
他的一隻手搭在支起的膝上，掌心握著酒壺，面頜微微後仰，閉著眼睛，姿態閒適而瀟灑。
她以為他醉了，但很快發現，他雙睫微垂，目光凝定，似是陷入某種凝思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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