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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是他能握著的溫度。
“就是有些受寵若驚。”
有時候兩人約好出去玩樂，晚霽少不了梳妝打扮，顧辭難免會等。
剛開始，李氏還會作陪，與顧辭在小花廳說說話，後來顧辭來得愈發勤快，晚霽拖延的次數直線上升，李氏也不耐煩作陪。
整個孟府，便是僕從們都習慣了顧郎君在花廳等大小姐。給他端上茶點、瓜果，便又各自忙碌。
這一陣，僕從們摸透了顧辭的癖好，知道他不喜餜子點心，連茶點也省了，只奉好茶便退下。
顧辭自己都愈發自在。
“以後都這樣就好。”
晚霽素淨著一張芙蓉面，更顯得面板吹彈可破，玉淨花明。比起梳妝後，更有嬌憨情態。
“我懷疑你在意有所指。”晚霽乜他一眼，復而低頭幽幽嘆息，“怎好總是叫顧郎君等我，卻是我的不懂事了。”
“不是，”顧辭低頭，一雙鳳目灼灼，眼底滿是認真，“我是說你很美，怎樣都美。”
晚霽倏忽紅了臉頰。
如今顧辭真是了不得，從前牽個手都會臉紅，現在說起情話張嘴就來。
“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偷偷拜師學藝了？”
“什麼？”顧辭沒聽明白。
“油嘴滑舌，這麼會哄姑娘家歡喜。”
顧辭輕笑，“那你歡喜嗎？”
晚霽點頭，“我不但歡喜，心跳得還很快。”
顧辭由來最愛晚霽的這份坦蕩，無可自拔地淪陷。他不禁溫柔了語調，輕聲道，“在你身邊，我的心跳從來都是急切的。”
他總願意捧出自己的一顆真心給她，“不信你聽聽。”
顧辭發自肺腑，可落在晚霽耳中，難免有調笑味道。
眼見著顧辭還要握著她手往胸口上放，晚霽錘了他一下，啐道，“且放尊重些。”
她明明沒怎麼使力，顧辭卻變了臉色。
晚霽疑惑，“受傷了？”
“沒有。”
顧辭不肯承認。
晚霽用手指點點方才錘過的地方，問道，“這裡？”
顧辭側開半邊身子，避過去，“沒事。”
“還有其他地方受傷嗎？讓我看看。”
顧辭推辭不過，只能捲起袖子，露出一片青紫。
晚霽問，“怎麼弄的？”
顧辭沉默片刻，然後笑道，“昨日與僚屬切磋，他下手沒個輕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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