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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溪這次明白了，這是沈黎川和顧文菲原定年後的婚禮，提前到月底。
顧時寒坐在斜對面，撩眼皮，瞟明溪，見她筷子一頓後，悶頭繼續吃飯。
外面天光大亮，餐桌燈火通明，她側臉淹沒在光裡，白皙潤潔，秀麗小巧，並不緊繃，也沒有傷懷。
更沒有悲憤，懊喪，一副過去式風雨不驚的模樣。
“時寒？”顧家加大聲音，“時寒，你在想什麼，菲菲叫你好幾聲了。”
“有事？”男人聲音意外的柔和。
顧文菲感受到了，愈發快樂，“哥哥，是不是捨不得我？可我馬上二十三了，就是正當結婚的年齡。不過我以後經常會回來住，免得哥哥想我。所以哥哥快給我吧。”
顧時寒夾了一隻燒麥，“給你什麼？”
“玉啊。”顧文菲放下筷子，在空中比劃一個大圓，“就你之前去靛省出差，給我和母親帶翡翠禮物那次，你在顧家玉華買的壓箱底老坑玻璃種大翡翠，不是給我的結婚禮物嗎？哥哥，你現在就給我吧，我叫人趕工首飾，結婚那天我想帶。”
“誰說那是給你的結婚禮物？”顧時寒咬了口燒麥，沒嚥下就皺眉放到一邊。
顧文菲大為驚詫，“不是給我，那是給誰？”
顧時寒喉結吞嚥，沒回答。
顧文菲目光在餐桌梭巡一圈，“難道是給媽媽的？”
顧母搖頭笑，“要是給我，早送了。”
顧父坐著主位，忽地抬首，審視顧時寒，辨不清意味的眸色，分不清喜，也分不清怒，只覺得幽深莫測，寒的人脊樑骨發麻。
他目光掃過明溪，又移回來，“那次，你為什麼沒給明溪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