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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其實一個字都不想問。
上次那兩張創口貼，還有那句痴心妄想，都叫她堅定再舔著臉關心顧時寒，她就是狗。
但現在這傷，成了王姨的績效指標，明溪能幫她的，也就力所能及減輕她的負擔。
還是汪汪兩聲吧。
“王姨讓你問的？”
明溪邁開腿，一步步靠近他，硬著頭皮捉起他右手，“王姨本分又厚道，不會支使我幫她頂事。”
顧時寒坐著都比她高，但高腳凳高度也有限，並沒有高出多少。
是以，視線還算平齊，咫尺距離，清晰看見她捲曲的長睫毛，黑亮的瞳仁，專注無比。
明溪捧著他手翻來覆去，又一根根手指分開合攏。
來來回回幾次，顧時寒沒表現不耐，她反倒開始懷疑顧時寒有病了。
神經病。
具體表現為，壓力過大，無處宣洩，導致的自殘行為。
檯球廳她送創可貼那次，他食指疤痕只有四道，中指兩道，都不算深，屬於創可貼可以治好的範圍。
現在，明溪看著他手，只想送他去醫院。
“你這食指上這道口子要縫針吧？”
“不去醫院。”
明溪閉嘴。
過幾秒，她見顧時寒沒抽回手，才又試探，“那——我給你上藥？用紗布包紮一下？”
同時屏息，等他反應。
要顧時寒這次再拒絕，翻臉罵她痴心妄想，明溪絕對甩手走人，此後再不犯賤，大不了後半生她給王姨養老。
顧時寒凝視她，另一隻手抬起來扶住吧檯，圈住明溪在方寸之間，他乾燥灼熱的體溫透過單薄襯衫一寸寸蒸著她，焐著她，壓迫的收攏感讓她躁動不安。
“你買的那瓶碘伏。”顧時寒突然挨近她，氣息衝擊她臉頰，溼漉漉的潮熱，“是用在什麼地方？”
明溪心頭一驚，她買那瓶碘伏，一點沒用上，反而成了致命破綻。
在沒有傷口的前提下，買碘伏完全是悖論，總不能是預知自己要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