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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死之人，還在乎什麼喝得喝不得？”玉檸反問他，又白他一眼，語氣裡有些慍怒，“你知道我給你把脈的時候，把出了哪六個字嗎？”
“說說看。”
“緊，弱，細，遲，冷。”
陸清桉笑了，笑得宛若罌粟，彷彿正在討論的並不是他的病情，他極不在乎道：“孩子，你這每一個字，都等同給我判了死刑。”
“既然知道，那你還嫌棄我的方子？”
“你很在乎我的生死嗎？”陸清桉突然問。
“自然。”玉檸脫口而出，沒有半點猶豫，歪了歪腦袋認真的說，“像公子這麼好看的人，死了多可惜，留在這世上多看兩眼，也能讓人賞心悅目。”
陸清桉：……
身後的青野噗嗤一聲笑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家主子被一個小姑娘說得嗆不出聲。
不過玉檸姑娘剛才這番話，要是換做別人說出來，恐怕已經死一千回了。
可主子雖然臉色難看，但沒有動殺心。
反而有種……
又怒又寵的感覺？
青野彷彿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大秘密。
陸清桉修長的手指輕敲膝蓋，眸光冷漠，薄唇輕掀：“沒人告訴過你，作為小寡婦，就該恪守婦道，不被美色所迷嗎？”
“怨不得我，誰讓公子迷了人的眼？”
“小不正經！”
“公子又冤枉我。”玉檸抿抿唇，“我只是可惜你罷了。”
陸清桉再無興趣看煙花，好笑道：“花開花落終有時，人來人往皆不遇，生死有命，誰也干涉不了，那是閻王的事。”
玉檸迎上他冷冷的又毫無生機的目光道：“一個人若是想死，沒人攔得住，但若是想活，便有千百種辦法。”
陸清桉笑了笑。
不再回應。
煙花散盡，璀璨的夜中重新恢復靜謐。
寒冬烈風，無聲刮來。
玉檸說：“起風了，回吧。”
陸清桉撐身起來，眉鬢如劍，望著前院方向：“是啊，起風了，也是時候了。”
此時，喬家前院。
煙花放完，賓客們絡繹離席。
喬岐山一一送至門口。
青州主簿程耀堂今天也喝多了，期間撒了好幾回酒瘋，被人扶著出府，馬車停在門口等他。
他一身酒氣，動作粗魯，拍拍喬岐山的肩，扯著粗狂的嗓子油腔滑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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