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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了,痴心妄想呢,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沈康時走進來,他們也並沒有收聲。關汀不過是沈康時的小跟屁蟲、小玩意兒,沈總還能因為他和發小置氣不成?
關汀瘦削的身子站得筆直,但頭髮溼漉漉的,白皙的側臉被燙得通紅。仔細一看,眼睫毛上還沾了片茶葉。
於潤從小看不慣關汀,這樣的場景,自學生時代起就屢有發生。於潤自詡為沈康時和柳亦久清理門戶,誰也拿他沒有辦法。
關汀的學業、工作甚至生活都攀附著沈康時,有時候黏得太緊,確實怕柳亦久吃味——但沈康時並不會主動地推開他。這個壞人無妨就讓於潤去做。
有個人時不時敲打敲打他,也好擺正自己的位置。
關汀睫毛顫動,伸手抹掉了臉上的茶葉,冷冷回瞪於潤:“說夠了沒有?”
於潤不依不饒,又大叫起來:“夠了?不夠!你於哥我千辛萬苦把亦久請來參加你那個破會,是看在沈哥的面子上!你個賤人拿這事兒去邀功爬床?”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柳亦久能同意參加年會都是他一手的功勞,關汀反倒成了那個不勞而獲的人。
沈康時聽著也有些苦笑,但並不出言制止。於潤一心為了柳亦久出頭,心中並沒有惡意。
關汀的委屈暫且放在一邊,沈康時的思緒奇異地飄遠:他被潑了熱茶這個狼狽的樣子,竟然別有一番味道……
面板蒼白得彷彿一件易碎的玉器,配上倔強的表情,關汀好像一件可以任他把玩的精緻工藝品,沈康時沒忍住多看幾眼,忍不住想象這張臉在床笫之間破碎求饒的樣子。
沈康時很快意識到自己的不合時宜,首要當然是解決現場的矛盾。沈攬過關汀坐下,用眼神威脅了一番於潤,示意大家落座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