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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枕頭裡，她沒說話，繼續裝醉。
陸筠在給她機會離開，他不想親自送她離開，就算離開，也要她好好的。
這個年，街頭的氛圍都比他們這熱鬧，溫馨。
……
輾轉反側到半夜，明箏一夜無眠，她坐起來，開了床頭的燈，身邊空無一人。
陸筠不在，不在房間，不在客廳，也不在廚房。
她是在陽臺找到他的。
他站在陽臺吹風抽菸，高大的身影和落寞的夜色融為一體。
她輕輕叫他：“你怎麼不睡覺？”
“你呢？酒醒了嗎？”他把菸灰彈掉，“好點了嗎？”
她想說笨蛋，別那麼容易揭穿她好嗎？
“好點了，你怎麼不睡覺，躲在這抽菸？”
陸筠說：“你先進去，外面冷，我散散煙味就進去睡覺。”
她打赤腳，站一會有點冷，可她不想走開，就想多看他一會兒。
陸筠看她在等自己，也不散味了，直接走了進來，把門關上。
她喊他：“陸筠，你對自己好點。”
“好。”
“你穿這麼少小心感冒。”
“不會，我身體健康。”
“可我腳冷。”明箏又想哭了，強忍著，“我一個人睡不著，你陪我睡覺，不要一個人躲外面抽菸，好不好？”
他說好，什麼都答應她。
陸筠找來鞋子，在她身前彎腰蹲下，給她穿上鞋子。
“陸筠，你站起來，你站起來抱我。”
他照做，抱她起來，這個動作已經做了無數遍了，他很熟悉，
“陸筠，抱我進房間。”
他二話不說答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明箏裹進被子裡，說：“過完這個年我就走。”
陸筠沉默十幾秒，最後點了點頭，依舊沒其他話說。
“呆子陸筠，你就不問問我要去哪裡？”
陸筠木訥照著她的話複述一遍，“你要去哪裡？”
“可能回家。”她心不在焉隨口說了一個答案，“都不一定，算了，不想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陸筠把衣服穿上，再度躺在她身邊，長臂一撈，把她撈進自己懷裡，兩個人身上都有汗，他不嫌膩，她也是，乖乖被他摟在懷裡，房間寂靜，彷彿可以聽到彼此之間的心跳聲。
明明兩個人心裡都有話想說，可都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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