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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序嘴上挖苦他，神情卻是緊張的。
陸清桉沉了口氣，告訴他：“那個砸中你頭的小孩寫的。”
“……？”方景序一臉驚詫，再看了看手裡的藥方，那字寫的雋秀好看，提按分明，牽絲勁挺，亦濃亦纖，哪怕是翰林院裡有幾十年書法功底的大學士，也未必能寫出這手好字。
“開什麼玩笑，熊孩子寫的藥方你也敢接，就不怕吃死你？”方景序把藥方拍到桌上，再三叮囑他不能亂吃藥。
陸清桉任他喋喋不休，默默將那張藥方收了起來。
方景序像是想起了什麼，突然問：“對了，昨晚你又遇刺了？”
陸清桉沒回他，淡定的喝了口茶。
方景序其實也習慣了，他們一路從京城到朗州，路上就遇到過好幾波刺殺，那些殺手次次都是直逼陸清桉而來，所以對於昨晚的刺殺，方景序沒有震驚，只是擔心陸清桉受沒受傷。
他臉色凝重道：“我不讓你住到林府來，你偏不肯，至少住在衙門有我在你身邊，危急關頭還能護住你……你也知道你這副身體跟死人沒兩樣，哪怕你武功再高，也有架不住的時候，我擔心……”
“說正事。”陸清桉打斷他。
方景序知道他的性子，一意孤行，誰的話也不聽。
犟的要死！
他也不再囉嗦了，說起正事：“我已經派人從工房開始查了，只是架閣庫被燒，這兩年的修築記錄都沒了，所以照你說的，從禪山寺倒塌的正殿著手，找到了當年負責修繕的主工匠，但是他嘴巴嚴得很，審問半天也沒吐出什麼好東西來。”
“是吐不出來，還是你審得太輕了？”
“你像是要暗示我什麼。”
“身為大理寺少卿，大理寺監牢你應該沒少去吧？”陸清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方景序頓時明白了，但又十分苦惱的嘆了聲氣：“我倒是想用刑，可是關進大理寺監獄的不是窮兇極惡的大奸之人，就是已經扣上死罪的重犯，只要能撬開他們的嘴，什麼方法都行，可這裡是朗州，大理寺那一套用不上。”
陸清桉笑了笑，倒了杯茶給他：“榆木腦袋。”
方景序愣了下。
有些捉摸不透他話裡的意思。
……
玉檸到了主院，偏廳後面有個暖閣。
許氏坐在裡面等她。
屋裡燒得暖和和，玉檸欠了欠身。
許氏喊她坐，眼神慈祥：“新院子住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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