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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聞湛並不這麼想，“下人們都聽見了，還要陸夫人給二皇子妾室行禮……”
程洛寧多看聞湛一眼，真懷疑對方在打什麼主意。
不會是想讓陸明霄生氣，出頭對付二皇子吧？
那可是萬萬不行的。
她認真道：“郡馬爺，我並沒吃虧，還是別提這些不開心的事了。”說著，一邊安撫性地拍了拍陸明霄的手。
語罷，朝雪終於將衣裳修改合身，回來了。
“寧寧，你這衣裳確實好看。”
程洛寧聽聞，笑道：“那就勞煩郡主和郡馬爺多穿幾次。”
朝雪一口應下。
幾人聊了幾句，不知從何時起，杯盞中的茶換成了酒，玩起了行酒令。
陸明霄是不會喝酒的，不過他也確實不用喝，他哪裡會輸？
倒是程洛寧接連輸了幾次，這酒雖不烈，但也奈不住一直喝。
等她再次輸的時候，酒杯被陸明霄一把端走。
一仰而盡，如同喝藥一樣，程洛寧看著他的脖頸經絡，心裡有些異樣難言。
不過她還是高估了陸明霄的酒量，就這樣寡淡的酒水，他喝了兩三杯就醉了。
直直地倒在了程洛寧的身上，還好她托住了。
朝雪一言難盡，“哎喲，不能喝逞什麼強。”
回府的馬車上。
陸明霄倚靠著車壁，閉著眼，兩頰紅撲撲的。
程洛寧瞅瞅他，今天算是真正知道了他的酒量，以後再也不叫他碰酒了。
突然馬車一個咯噔，他被顛了下，再次倒在她的肩上。
肩膀重重地被壓著，程洛寧也不推開，臉頰蹭了蹭他的發頂，沒有一點難聞的酒味，空氣中夾雜著淡淡的皂角香氣。
很好聞。
她伸手碰了碰他的臉頰，熱熱的。
剛放下手，就聽他低沉呢喃的聲音從喉嚨中發出——
“喜歡……”
程洛寧聽見，不由問道：“喜歡什麼？”
陸明霄倏然沒了聲音，她也不曉得怎麼想的，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有氣息的。
程洛寧將他的頭慢慢挪開，放回車壁上，叫他自己靠著。
她抽出坐榻下的新被褥，欲給他蓋上，忽地，一滴滾燙的淚砸在她的手背上。
程洛寧錯愕地朝陸明霄看去，他的淚珠染溼睫毛，從閉合的眼角滑落，留下淡淡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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