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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陸明霄表白心意
落胎？之前舅父說非完璧之身，看來還是保留了。
程洛寧探究道：“母親婚前有喜歡的人？”
此言一出，外祖母反應極大，渾濁的眼眸亮起不滿。
“什麼喜歡，她剛及笄的年歲，哪懂什麼喜歡！我細心嬌養出來的女兒，我會害她嗎！她不願意嫁去伯府，非要嫁給窮小子，被人家騙了身子，還想把小孽種生下來！”
“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野男人，跟我說什麼等他幾日上門提親，先給玉佩做定禮……一塊破玉佩，我難道稀罕嗎？”
這些是外祖母的一面之詞，程洛寧未知全貌，忽問，“那個野男人呢。”
而後，聽外祖母滄桑道：“此人雖窮，卻還有點本事，給他下了能讓人失憶的藥，昏迷時還喊著你娘閨名，狠狠打了頓扔出去了，我們若不這樣，只怕他再纏上你娘，惹來後患。”
“然後我讓羅大夫開了藥，給你娘灌了下去，落了胎，才算斷了你孃的念想！”
聽聞，程洛寧才明白，羅大夫為何閃躲心虛，原來是因為十八年前灌藥落胎一事。
所有人，都想瞞著她。
此刻，又聽外祖母感嘆道——
“本來這些舊事不該與你說，今日只想告訴你，莫要插手你父親的事了，你娘當初也並不乾淨，說到底，還是我們虧欠了你父親在先。”
虧欠？
程洛寧聽著刺耳，也覺得可笑。
她忍不住悲慼地笑了出聲，“因為我娘落過胎，你們覺得對不起程家，所以眼看著我父親與外人通姦，還替其隱瞞。”
“恰巧我那通姦的父親，沒有羞恥心和道德感，他毫無愧疚，揮霍著微生家的財富，嫌棄著微生家，即便我娘當年是完璧之身，也定不會被他珍重。”
“十八年來，為何從沒有人覺得對不起我娘呢？”
孃親被當做籌碼嫁給一個廢物男人，本也不是自願，一邊被吸血一邊被嫌棄，直到死也沒再見到心上人一面。
程洛寧不知道那野男人究竟是好人惡人，也不予評價，只是此刻外祖母的沉默，讓她更覺得悲涼。
忽地，外祖母的視線定格在她腰間，聲音一抖，“你這玉佩哪來的？！”
程洛寧低頭，捏了捏山貓玉佩，“娘留給我的。”
房中寂靜幾瞬。
外祖母經過思想掙扎後，“看來你娘是至死也忘不了那人，拿著這破玉佩當傳家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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