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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心悅於你。”
頓了頓，他問，“你呢？”
喜歡嗎？
程洛寧從未表達過喜歡。
但現在，不一樣了。
想到他為她能捨棄性命，她難過自責，想到他一次次擋在她身前的樣子……
程洛寧收起揶揄之色，點了點頭，“我也是。”
與陸明霄相處的點點滴滴，她守不住初心，她的初心本該是生個孩子。
而現在，她想陸明霄能活久些。
陸明霄眸光一閃，“當真？”
直到她再次點頭，他素來清冷的臉上，壓不住唇角，放下木盒就要將她攬入懷中。
程洛寧卻是輕輕將他推遠，“別，你小心傷口。”
陸明霄臉色一黯，“我沒事。”
程洛寧思忖著將虞氏的意思傳達，“還有，母親說，這幾天必須分房睡，你好好養傷。”
陸明霄不滿，“我還需要人照顧。”
程洛寧上下打量他，“會有人照顧你的。”
“我……”他那雙眼，如被烏雲遮蓋，失了光彩，“我要他們幹什麼。”
話說到這個份上，程洛寧怎麼可能聽不出他的意思。
難得他今日直白，她讓了步。
兩人都默契地沒有提及某人定下的老規矩。
是夜。
程洛寧用被褥和枕頭，在床榻中間堆積出半尺高的小山，足以將兩人隔絕徹底。
畢竟乾柴烈火，萬一晚上陸明霄起了反應，滅不了火，難受的是他。
那萬一要滅火，再給他弄傷口撕裂了，更是要命。
陸明霄站在榻邊，低頭看著涇渭分明的“楚河漢界”，陷入沉默。
那雙如墨的眸子，幽幽地望向正在“加高城牆”的妻子，沉吟道——
“夫人這是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