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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褪回原本膚色。
留後？他忽地響起程洛寧的說辭。
倒是個新鮮的說法。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快死了。
雖是這樣想，他的眼底眉梢卻都覆上了笑意，提筆在宣紙上，平心靜氣地練起字來。
一筆一劃，珍之重之。
白紙之上，落下的筆墨，赫然形成一個“央”字。
陸明霄望著這字，嘴角勾起，心情愈發愉悅。
正此時，陳書拿著小玉瓶進入書房，看見陸明霄時將玉瓶背過身後，乾笑一聲——
“世子，您沒歇在少夫人那裡啊？”
陸明霄被打擾有些不爽，“有什麼話，直說。”
陳書悻悻地將玉瓶拿出來，“大夫那邊驗出來了，這哪裡是什麼降火的藥，分明是……上火的藥！”
“上火？”陸明霄一時沒想進去。
陳書尷尬點頭，“春藥。”
春藥，什麼用途，不言而喻。
陸明霄剛剛還沉溺的臉色驀然沉了下來，“知道了。”
他聯想起，前陣子寧侯的突然發情，恐怕也是這藥物的緣故。
難怪那天，妻子說要培養感情，要喂他喝蓮子羹。
現在想來，都能說通了。
她根本是假心假意，所以才連他對蓮子過敏，都沒打聽過。
那麼今晚所說的一點點喜歡，又究竟，是真是假。
陸明霄提筆的手半舉著，墨水滴落在央字上，壞了字，汙了紙。
他討厭算計。
“世子，這藥……”陳書請示道。
陸明霄言簡意賅，“放下，出去。”
他面色冷冽地接過玉瓶，攥緊瓶身，冷笑一聲。
原本這藥，是該要用在他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