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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
程洛寧帶著陸明霄走進自己的小院子。
她的閨房只有國公府臥房的三分之一大,好在原先那些值錢的傢俱都變成了嫁妝,只留下幾件陳舊的,倒顯得空曠些。
孃親的牌位擺在供臺上,邊上放著一盤蘋果。
程洛寧熟練地用點燃燭臺,陸明霄則十分自然地上前幫忙點香。
兩人誠摯地拜了三拜。
“娘。”
“母親。”
程洛寧剛開口,就聽見陸明霄鄭重的聲音,她還有些不習慣。
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而後,她在心中告訴娘,她重生了,這一次,她會過得更好,讓娘不用擔心。
“娘,今天爹說要讓您入祠堂,可我不想,您會怪我嗎?”
“在這裡,您會覺得孤獨嗎?”
“您還記得幽篁小宅嗎,我想將您帶去那裡,這樣每個月都可以去看您。”
程洛寧看著牌位,彷彿看見了孃親的模樣。
她不想將孃的牌位放在伯府裡了。
下一瞬就聽陸明霄沉吟道:“你若想,可以帶回國公府。”
帶回國公府,對程洛寧來說自然很好。
可——
“你不介意嗎?放在房中的話,你會不會……”會不會覺得不吉利?
程洛寧欲言又止。
“自然不是放在房中,”陸明霄的聲音覆上溫度,“國公府的祠堂,可以供奉你孃親。”
程洛寧倏然瞪大眼睛。
今天的陸明霄怎麼頻頻語出驚人。
“這,這不合規矩。”程洛寧既期許,又顧慮。
“我們既是夫妻,你的母親,亦是我的母親,”陸明霄的聲音清冷,神色莊重認真,“孝道,就是規矩。”
若不出意外,程洛寧這一生也是要在國公府度過的。
她雖然希望孃親能與她呆在一處,有人供奉,但這到底不太合規矩,寧國公和虞氏恐怕不會同意。
陸明霄好像總能懂程洛寧的心思,又道:“你不用擔心,我爹孃那,有我想辦法。”
在程洛寧猶豫之際,陸明霄又朝牌位拜了拜,而後直接雙手捧起了牌位,準備帶走。
搞得程洛寧一驚一愣的。
“等等,我還有樣東西要拿。”
程洛寧走到床榻邊,將藏在床底下的大箱子挪了出來,十分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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