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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聽著，陸明霄更覺得好笑，但並不是認為她可笑，而是——
因為她手中三萬兩銀票，除了有兩張是大額一萬兩銀票，另一萬兩是小額拼湊起來的。
因此，捲起來才會有一沓那麼厚。
“沒有徇私，”陸明霄移開目光，又補充道，“我有錢。”
他還不至於落魄到花妻子的錢，說出去叫人恥笑。
程洛寧得知他是花了錢的，這才放心。
但她要贖人，怎麼也不該讓他出錢吧？
思及此，她將銀票遞過去，“我的事，該我自己出錢。”
若叫他出錢，以後旁的事，她都不好意思再開口了。
陸明霄抬手擋住她遞錢的手，沉聲道——
“你我之間，不必分的這般清楚。”不論是錢，還是事。
涇渭分明，太過生疏。
而眼下，兩人像極了送禮時候的客套，一個硬要送，一個不肯收。
程洛寧小聲駁道：“親兄弟還明算賬呢。”
“可你我是夫妻。”他的聲音冷了幾度。
程洛寧感覺他好像有些不高興了，才收回送錢的手。
她低下頭，發現銀票上的細微褶皺，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沒錢啊？”她遲疑問道。
陸明霄沒去看少女目光，不置一詞。
這態度，讓程洛甯越發肯定了，他就是覺得她囊中羞澀。
她可以羞澀，但囊中不可以羞澀。
她沉默了會兒，又忍不住開口為自己證明，“我很能賺錢的。”
而陸明霄依舊沒看她，只輕輕“嗯”了一聲。
“你不信啊？”程洛寧一言難盡。
就在她決定放棄同他證明時，聽他肅聲道——
“我信。”
言簡意賅。
嚴肅的，彷彿他真對此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