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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在街上乞討個把月的世子。”
……
程洛寧細細回憶，她說過這話？
哦，好像是說過，頭回說起時，她真的以為小啞巴是謝霖，她作為陸明霄的妻子，肯定不能說喜歡謝霖呀。
事實上，程洛寧的確是無感的，正常人也很難喜歡乞丐吧？
不過對於打架這件事，她有點感動而已，但也僅限於此了，畢竟布莊員工為了漲工資也都天天獻殷勤。
“我現在也沒說喜歡啊，只是說，他是個很好的人，”程洛寧解釋道。
陸明霄不說話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她忽然問，“陸明霄，我覺得有些奇怪，你表弟竟然一點都不記得當年的事了，你表弟真的是小啞巴嗎？”
語罷，程洛寧眼瞅著陸明霄睫毛顫動，情緒波動。
她繼續道：“可他一個王府世子，沒理由騙我啊，又沒什麼可圖的，你說對吧？”
車廂中陷入沉默，陸明霄幽幽的目光掃向她，“你今日，好像有些不同。”
他好像察覺到了。
怎麼搞的好像有秘密的是她一樣？
陸明霄的眼神，真的會給程洛寧產生這種錯覺，可她想讓他自己承認坦白，而非是因為她發現才坦白。
思及此，她的臉上掛起假笑，“我今天長了顆痘痘。”
見他眸中疑慮未消，程洛寧轉移話題，“讓我看看你的手。”
她一發話，他的手就從袖中露出來了，也不推脫一下。
修長的五指和手掌緋紅，比方才更嚴重了。
程洛寧腦海中關於小啞巴的記憶，慢慢從模糊變得清晰，她又想起來一些。
當年小啞巴被折斷手後，大夫給接回去，小啞巴也是一聲不吭，她當時以為是因為發不了聲，現在才發現是能忍。
陸明霄是真能忍吶。
想到小啞巴為自己打過架、受過苦，她到底是心軟了些，端起他的手吹了吹。
“你這手，是要寫字下棋的，你自己可注意些。”她苦口婆心道。
這會兒，馬車入城，剛好路過藥鋪。
紫靈買來了燙傷膏，程洛寧小心翼翼地為他上藥。
她以為她已經夠輕了，卻聽男人發出低沉的呼痛——
“嘶。”
剛才還在心裡說他能忍，怎麼他這麼快繃不住了。
程洛寧詫異地抬頭，“疼嗎？”
陸明霄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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