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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的神色，對上陸明霄的不淡定，後者到底是退讓了。
逐漸黯淡的天色，藏起他眸中的洶湧與不安。
陸徹笑他，“兄長有什麼不敢面對的？這大晉能人才子不計其數，當年祖父沒指望兄長中狀元，只希望時間久了，他能淡了這心思。”
話音頓了頓，“豈料，兄長當了真，沒日沒夜苦讀，三年後還真的中了狀元，這三年間，應該是經常擔憂心上人跟別人定親吧？”
雲層突然電閃雷鳴。
伴隨巨響，天色陡然變黑。
程洛寧在昏暗中，陷入迷茫。
前世，她從不知，陸明霄為了這樁婚事做了那麼多努力。
她什麼都不知道。
忽而，又聽陸徹感慨大笑，“我當時真以為兄長喜歡的，必然是個天仙般的女子，現在才明白，當初祖父的反對是對的！因為約定，祖父不得不去提親，可提完親後，祖父的身體就不好了。”
“祖父逝世，兄長守孝，這守孝的三年，興許祖父的亡靈在期盼著兄長改變主意啊！可他卻還是要娶你這個——”
毒婦二字，還沒出口，陸徹脖頸一痛，失了語。
閃電照亮，雨水撲面，他呆愣住，只覺得眼前女子凝重的面色，慢慢地與夢中模糊的臉重合。
一段段看不清的畫面，以走馬燈的形式，在腦海中流逝。
“你……”他面色紅潤褪去，酒醒了，人直直倒下。
程洛寧沒聽清他想說什麼，隻眼看著他倒下了。
隨後抬頭看著拿著木棍的陸明霄。
陸明霄黑著臉，“他越說越離譜了。”
那也不至於把人打暈吧？
不會死吧？
程洛寧蹲下身，想去探陸徹鼻息，卻被陸明霄攥住了手。
他道：“他不會有事。”
她不明白，“你怎麼知道？”
陸明霄一本正經地扔了棍子，“那個時候，我經常被打，我知道打哪裡不會出事。”
“那個時候？”程洛寧問完，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隨即，聽他低冽道——
“嗯，當啞巴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