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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兒子同齡。
這讓她怎麼可能不難過?怎麼可能輕易釋懷呢?!
……
與此同時,特勤中隊的戰士們仍堅持在一線,現場的救援工作正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洪水滔天,天際呈現出鉛灰的暗沉,朦朦朧朧望不到頭。
官兵們在作訓服外套著橙色的背心,於是現場的那一抹橙色成為唯一的亮色。
北疆地理位置受限,單論洪水,救援狀況還不用如此焦灼。
怕的就是洪水後引發山體滑坡等災害,會對周邊造成二次傾覆。
一輪情況摸排情況後,季雲淮一刻都沒停留,火急火燎趕赴大本營彙報救援工作。
厲處兩鬢斑白,盯著他湧上倦色的眉目間,叮囑說:“去休息會兒吧,身體重要,休息好了才有更多的精力完成後續救援工作。”
季雲淮敬了個軍禮,去到旁邊的帳篷裡。
他脫下又髒又溼的短袖,腰間整整齊齊碼著八塊腹肌,依稀可以看見,手臂上殘留著幾處輕微的剮蹭傷,都還沒去醫院處理。
涼嗖嗖的夜風裹挾而來,他喉頭也湧上腥甜的涼意。
換了件乾淨的迷彩短袖,他用乾燥的衣物隨意擦了下身體彌留的水漬,黑髮半溼不幹地耷拉在眉眼處。
見盛啟洲撩開簾子,季雲淮瞥過去一眼,一板一眼地佈置著今晚的任務,“你等會兒去休息,今晚上我還是先頂著。”
盛啟洲一字未發,呆滯在原地,像一尊不會復甦的雕像。
季雲淮覺著稀奇,只當是他累了,語氣稀鬆平常地問:“發什麼呆呢?”
掙扎在說不不說的邊緣,盛啟洲覺得自己像個殘忍的審判者。
隨後,盛啟洲抹了把臉上的雨水,全然控制不住情緒,眼眶發紅,一字一頓地說:“隊長,剛剛接到訊息,吳嚮明犧牲了……”
是總在隊伍裡當刺頭兵的吳嚮明嗎?
是前段日子還跟他比賽過射擊的吳嚮明嗎?
是在紅藍對抗賽當中抗起受傷隊友的吳嚮明嗎?
是那個年僅二十歲,愛吃橘子的吳嚮明嗎?
……
過了許久,久到季雲淮都覺得耳朵裡灌入了洪水的逆流,一個字都聽不進去了。
他整個人如同一張繃著的弓箭,攥著骨節,肩膀下沉,每一個音節都像是從喉頭裡擠出來:“我知道了。”
盛啟洲罵了句髒話,沒忍住,還是在帳篷裡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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