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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懷英遞給他一瓶礦泉水，被他示意擱一旁。
“晚上哪去。”劉懷英問。
姜敬西蓋下手機，靠在沙發仰頭，“想睡覺。”
劉懷英偷偷瞟他，“嗐，難道金屋裡養美人等您回去了？”
他慢悠悠的腔音帶了點輕泛：“一夜沒睡。”
聽到劉懷英笑得更開，擰開瓶蓋的礦泉水敬向姜敬西。
“敬西哥上哪的溫柔鄉，這麼有得熬夜。”
姜敬西笑得好懶，懶到不想回話。
旁的跟姜敬西玩得比較親密的朋友愣愣回頭，無故透底，“敬西哥昨兒真在海灣半山，一夜。”
他仍舊寡淡無趣的模樣，說笑也不是笑。
噢，茶臺那些卡是海灣半山的鑽卡。
他們談這些內容都不避著外人一點兒嗎，就不怕她覺得他們靈魂齷齪汙穢嗎。
不過後來，姜敬西用一場因緣際會的情慾教會她，誰說愛人就該愛他的靈魂。
莫名的好奇心，那他在海灣半山“一夜”幹什麼。
等劉懷英離開去場下玩樂，等在場人的視線不在這一米距離的位置時。
沈璐大膽投給姜敬西一個不解的眼神，互相看著。
看她時，姜敬西薄薄的雙眼皮抬起來，懶得像一條輕輕的弧線。
一個陌生且不合襯的詞突然湧上沈璐心頭，叫，偷情。
她耳尖更紅了。
姜敬西忽而嗤笑，“不認識了？”
無故喚起昨夜的尷尬，可看他，他似乎沒有戳破人窘境的惡趣味，就當他是在對剛認識的人一種打招呼吧。
沈璐收斂盯視，“好巧，你也在呢。”
伴隨手機簡訊提示音‘叮’一聲。
姜敬西垂眸，看手機裡的簡訊隨後丟開，閒閒應了句，“不然我該在哪。”
“海灣半…。”她並沒膽量說完。
姜敬西視線落回那張明媚的小臉，輕輕的嘲，好似在說：你繼續講
不敢再繼續往‘海灣’二字聊，沈璐低著頭瞎上色。
“我不瞭解，是您的私事。”她繞開話題，“當然，您覺得我畫得怎樣，有需要油畫的朋友嗎，可以找我，價格看著給。”
姜敬西不太需要野生美術生的畫，也沒有雅緻玩文藝，看她玉手微抬，在畫布上鋪色起稿。
他手撐側臉，貴派的淡定感，無波無瀾的，“這是賣不出麼。”
真直接，沈璐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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