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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的這個道理我知道,麥子熟的差不多就得收割,一是熟透了容易掉粒,二是這個季節容易下雨,幾場暴雨過後,沒來得及割的麥子泡湯啦,因此,在整個麥收戰役中,突出一個“搶”字。
他老伴給他灌了一塑膠桶水,天熱,到了地裡記得多喝點水,別中暑了。
我愈發感到納悶,我們過去都是大清早趁著天氣涼快去割麥,現在大中午的,這麼熱的天,能幹活嗎?我疑惑的問。
他仰著黑黑的臉膛,嘿嘿的對我笑著說:這你就不懂了,手工收割小麥講究“熱割”,因為經過太陽暴曬過的麥稈比較脆,更容易被鐮刀割斷,尤其是我這樣的大鐮刀,熱割才能使得動。
說完他抓過一把破草帽帶在頭上,一手拿著鐮刀,一手拎著塑膠桶出門了。
我心裡想,這真是個怪人,除了繼承了他爸郭把式的農人質樸和憨厚外,沒有一點熱情和好客啊。
我回來把這個情況給同行的幾個同學說了。他們倒是很理解,勸我不要生氣,要想開了。你想想你17歲走出農村,幾十年不在這裡生活,每年春節來上三五天時間,也不一定能和他見上面,人早就陌生了,也沒有什麼關係了,能記住你這個人就不錯了。
我想想也是,這個村莊上的大部分人我都叫不上名字了。
王君突發奇想,說幾十年沒有割過麥子了,一聽布穀鳥叫,手都癢癢的,明天早晨咱們去割麥子,重溫兒時在生產隊勞動的舊夢。
王老師拍手叫好,拴柱卻潑冷水,現在農村人都不手工割麥了,你們幾個從城裡來的人,到地裡手工割麥,那不是發神經病嗎?
我調停的說:就當是去玩吧。
踏著清早的第一縷晨光,我們走向了村外的田野。村莊到村北水渠的路鋪了水泥,可走汽車,過了橋就是土路,彎彎曲曲的伸向田間地頭,小路不寬,只能是架子車透過,這個土路是我們熟悉的,沒有人在意這條土路是什麼時候踩出來的,大集體時,村裡人沿著這條小路,出工,收工,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土路旁開滿了五顏六色的花兒,小草上掛滿了晶瑩剔透的露珠,這倒是過去沒有的,我小時候的農村沒有人刻意栽花。到了地裡就是可供一人通行的田梗,田埂是農業學大寨時興修水利修修的,很少看到花。我們小時候最喜歡走這樣的田梗路,田杈和田梗上種了蠶豆和豌豆,豌豆翠綠的時候就特別好吃,蠶豆黃了可以燒烤吃。再次回到故鄉走在田埂上,已然不是原來的模樣,現在的地已經包產到戶了,田埂比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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