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瑩不明白，之前不是還說給錢的嗎？這才過去多久，怎麼現在錢都沒了。
她看著賀妄川，時常發愁，這孩子換不來錢，擱在家又很礙事。
麻將館老闆再次過來時，又看到賀妄川。
他不喜歡賀妄川，沒人會喜歡這種看起來很陰沉的小孩，見面不喊叔叔，扭頭就走，一點禮貌沒有。
他正要抽菸，發現煙沒了，使喚賀妄川去買。
賀妄川像一塊石頭，叫都叫不動。
他火氣就上來了，巴掌直接揮過去。
賀妄川不會求饒，不會服軟，不會乞憐，捱了打也只是用兇狠的眼神盯著男人。
男人火氣就更大，高瑩衝過來，根本攔不住。
這種事，有一就有二，賀妄川開始頻繁捱打。
嚴重的時候，他晚上甚至沒法睡覺，渾身都是笤帚抽打留下的青紫淤痕。
高瑩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心了，她想換不了錢就換不了錢吧，只要賀家願意接納這個孩子，再跟著她，她怕賀妄川會被打死。
她什麼辦法都想了，唯獨沒有想過和那個男人分手。
一個負心漢的孩子，是沒法和她新的愛情相比的。
這一次，經過談判，賀妄川終於被她成功塞去了賀家。
賀妄川回賀家的路，就是這麼一波三折。
“後來的事，你應該也大概清楚，我從到賀家之後，就幾乎沒再見過我媽。”
車子駛入康復中心的停車場，賀妄川平靜地講述，鬱櫻卻覺心臟彷彿在不斷下墜。
她很難想象，賀妄川是怎麼支撐過來的。
將車子停穩之後，賀妄川握著方向盤的手指緩緩收緊，“我從美國回來之後，去鎮上找她時，才知道她又被男人甩了，因為第二次打擊，得了心理病，加上沒錢，一直拖著，整個人狀態都很糟糕，所以我就安排她來這邊的康復中心。”
鬱櫻不知道要說什麼，她解開安全帶，主動伸手過去，握了下男人的手，“以後會好的，她會康復的。”
賀妄川沒有看她，他直視前方，唇角慢慢浮起一抹堪稱詭異的笑。
他說：“我根本不在乎她能不能康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