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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
“你是怎麼分辨出來的？”
“不知道，就隨便拉了一個。”
這是什麼敷衍的回答。
方辰往前跨了兩步，橫在嚴宣身前，強行讓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說說唄。”
很在意，非常在意，在意得要瘋了。
“真沒騙你。”過了好一會兒，等確認周圍徹底安全後，嚴宣才拉回視線，眼角眉梢都盪開了笑意，“因為怎樣都好。”
“如果我的選擇正確，我倆都安全了。萬一我選錯了，那至少你安全了。”
他說得風淡雲輕，輕柔的嗓音像羽毛般一下下撓在心底。
“所以怎樣都好。”
這個回答對方辰來說挺猝不及防的，畢竟他是真的想跟對方探討交流如何辨認真身的技巧。
可是眼下，方辰深吸氣好幾口，彈了彈胸前的灰，感覺心臟最深處被蚊子反覆叮咬著。
癢，麻，又拍不掉，真煩人。
這一夜，有驚無險。
翌日，當聲尖叫再次從樓下傳來時，方辰已經免疫了，不如說能看到徐冉這麼生龍活虎，他還挺高興。
昨夜沒有減員。
客廳裡坐滿了人，大家以徐冉為中心聚了個圈，而視線的焦點正片刻不停地拉練嗓子，哀嚎聲不絕於耳。
方辰走下樓，成為聽眾的一份子：“這次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