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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兒還在挨批呢。”
沈棠心默默地轉回頭去，筷子插在飯裡沒動。
“我的媽，晏老師看著溫文爾雅的，沒想到這麼心狠手辣。”崔盈又打了個哈欠，“那楚白筠，算是遇到對手了。”
沈棠心垂下眸，想起自己目前的半鹹魚狀態，心口莫名泛酸。
***
“醫學會的講稿準備得怎麼樣了？”黃旭天拎著外賣走進辦公室。
“準備好了。”徐晉知走過來，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了杯水。
黃旭天挨著他坐下來，邊開啟包裝盒邊說：“我有一個好訊息和一個壞訊息，你想先聽哪個？”
徐晉知拿起飯盒不耐地瞥他一眼：“說。”
“那先說壞的吧。”黃旭天嘆了嘆，“裝修公司那邊沒談攏，你要還堅持之前的要求，咱們再找找別家。”
徐晉知“嗯”了一聲。
“不急，慢慢找。”他頓了頓，主動問，“好訊息呢？”
“好訊息啊，就是，”黃旭天故意買了個關子，接收到男人冰涼威脅的眼神，才繼續道，“小姑娘這些天跟小趙走挺近的，小時說小趙是有點兒那個意思，教得像模像樣的，還天天給人打飯。你這邊基本可以解除危機了。”
徐晉知面色沉沉地扒了口飯。
黃旭天全然未覺，咋舌道：“沒想到你這人還挺心機的，我說幫你帶你不要，轉手把人交給年輕小夥子。”
徐晉知沒搭話，眼眸微垂，用力把兩塊粘連的排骨戳開。
黃旭天搖頭感嘆：“年輕真好，有激情，有追求，有前途。”
“說夠了沒？”徐晉知往他碗裡扔了塊排骨，“吃飯閉嘴。”
黃旭天：“光吃飯不說話多沒意思啊。”
徐晉知冷冷地瞥他：“閉嘴。”
黃旭天腦門裡嗡地一響，不知道怎麼又得罪了這位爺，索性也悶頭吃飯。
***
下午，沈棠心繼續跟著趙青嚴學習。
“你看啊，你這顆智齒離下頜神經太近了，拔掉有可能會傷到神經，而且它這個生長方向，不太會影響到旁邊的牙齒，我這邊不建議你拔掉它。”趙青嚴拿著片子和患者交涉。
沈棠心在旁邊用手機拍下片子，然後認真地記筆記。
患者卻依舊堅持：“但我這顆牙總覺得不舒服。”
趙青嚴笑了笑：“那可能是你的心理原因，因為你知道這兒有顆智齒，就忍不住要去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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