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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該想到的，賀時晏對自己偶爾流露的柔情，只不過是季昭不要的施捨。
二樓。
看熱鬧的朋友四下散開，季昭裹著西裝，吸了吸鼻子。
“時晏，我好冷啊。”
酒吧裡還開車空調，她身上被就浸溼，胸前美妙的弧度都若隱若現。
賀時晏的聲音聽不出什麼情緒，“把西裝穿好。”
季昭可憐巴巴地扯住他的衣角，“我想穿你身上的這件。”
說完，她又欲蓋彌彰的補充道，“你的比較厚。”
季昭伸手想將身上的西裝扯掉，卻被賀時晏阻止了。
她不解的抬眸，“時晏？”
賀時晏抿起唇，鬼使神差的想到了西裝上的那枚袖釦。
他淡聲開口，“太晚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季昭粉唇緊緊抿起。
時晏從來沒有拒絕過她。
這，是第一次。
季昭失落的點了點頭，垂下的黑眸眨也不眨的看向他佩戴的那枚袖釦。
那樣式她熟悉的很。
賀時晏又說，“下次不用把司黎喊過來，若是她受了委屈，奶奶定然會數落我的。”
季昭呼吸一滯，臉上帶著勉強的笑容，點了點頭......
司黎看到手機上祝南鈺發的平安到家的微信，開啟了門。
賀時晏是和她前後腳回來的。
司黎沉默的接過他的外套，掛在了衣架上。
全程沒有給賀時晏一個眼神，彷彿她是個機器人。
下巴被人用力的捏著，司黎咬著唇，被迫揚起頭。
賀時晏冷沉的聲音傳來，“潑了別人一身酒，還不高興？”
司黎抿起唇，“若是賀總的朋友被人指著鼻子罵，怎麼能高興的起來？”
賀時晏眉頭微蹙。
他並不知道這件事。
司黎掙開他，沒再看他一眼，抱著平板和草稿紙上了樓。
賀時晏憋著股火，將門摔得震天響。
許是晚上多喝了幾杯，司黎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起身開始畫設計稿。
皇冠的草圖很快躍然紙上，司黎想到今晚祝南鈺兩人那親暱的舉動，不自覺的融入了其他的設計。
直到凌晨三點，司黎才放下草圖，沉沉的睡下。
早上七點。
房間門被人大力的敲響，司黎睡眼惺忪的下去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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