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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昱置若罔聞。
姜語笙緊密留意車窗外的景色。
市區的霓虹燈綵進入她的視野範圍之後，祁昱的車子也終於減了速度。
姜語笙再次嘗試：“隨便找個路邊放我下車，謝謝。”
祁昱還是沒理她，我行我素的，不知道還想幹嘛。
姜語笙不得不打電話讓周固先回家：“我沒事的，你不用接我，我這邊沒法子下車，一會兒應該直接到我公寓樓下。”
周固說：“那你到家後再跟我報平安。”
姜語笙無力地結束通話，看著車窗外毫無章法的風景，意識到祁昱在漫無目的地亂開。她都不知道到底自己什麼時候能回到家。
她靠著車窗，瞥一眼祁昱。
窗外的光影不斷地在他的身上掠過，他的側臉始終被昏暗的陰影蠶食得僅餘線條流暢的輪廓。
時間逐漸接近零點，街上的人流和車流越來越少，祁昱還在滿大街地兜圈子，姜語笙又累又困又餓。
下午聶婧溪招待她和薛素喝下午茶到現在，她尚未進食，她連朝祁昱發脾氣的力氣都沒有了。
車內其實一股有股淡淡的脆香勾著她，姜語笙認得出是圈圈的狗糧的香味。
再捱了十分鐘，姜語笙委實忍不住，朝圈圈的那包狗糧伸出了魔爪。
圈圈誤以為姜語笙要餵它，立刻興奮地鑽腦袋到前面來。
但姜語笙很抱歉地抓起一把，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狗糧，人是可以吃的，她只吃一點墊墊胃，更是沒問題的。
看著是叫人充滿食慾的蔥色，吃起來不如聞起來香，不鹹也不甜，有點淡，但之於現在的姜語笙而言算可口的。
祁昱幽幽飄了目光過來。
姜語笙無視，自顧自抓起第二把。
圈圈似乎意識到了她的行為，吠的兩聲，令她聽出不滿。
姜語笙抓起第三把餵給它，向它道歉。
一個不慎她嘴裡還沒咬仔細的狗糧就給囫圇吞嚥，噎在了喉嚨。
姜語笙抓著喉嚨拼命地咳嗽，臉漲得通紅。
祁昱緊急靠邊停車，冷著臉把礦泉水遞到她的嘴邊，瓶蓋都幫她擰開了。
姜語笙抱住瓶身便灌，喝了兩口卻又被水嗆著了。
祁昱不耐似的“嘖”一聲，騰一隻手拍她的後背。
等緩過來，姜語笙車座底下撒落了圈圈那包狗糧，好不狼藉。
“我回頭賠圈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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