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閃文書庫】地址:www.shanwen.tw
,貪婪的劣等人等著推翻高等種族。而現在,尼娜操控了所有劣等人。
那一晚,在島上,我一直同那名警衛保持著連線,我看到尼娜的傀儡對可憐的威利幹了什麼。就連巴倫特先生也被她操控了。原來威利一直都是對的。
但我不甘心坐以待斃,等著尼娜和她的混血傀儡找到我。
諷刺的是,給我啟發的正是尼娜和她的女黑鬼。她們帶我去用望遠鏡監視了馬洛裡船長几個星期,成功地與他建立了連線。這件事讓我想起了我之前與另一名船長的接觸。那次接觸其實是相當偶然的。那是在一個遙遠的十二月裡的星期六。那一天,我去薩姆特堡做告別訪問,聽到了威利遇害的訊息。我知道,尼娜要轉過頭來對付我了。
我先是看到那東西,它黑色的身影像鯊魚一樣悄無聲息地劃過海灣,然後我同那名船長建立了連線。那時他正站在灰色的指揮塔上——我現在知道,他們管那東西叫帆罩——脖子上掛著望遠鏡。
後來,我先後六次找到他,重建了連線。我同他的偶爾接觸要比被迫同馬洛裡做的精神結合美好多了。在阿伯丁【36】附近的農舍裡,我可以一個人站在海邊懸崖上,觀看那艘潛艇駛入港口。他們為他們的鑰匙、密碼和安保程式感到驕傲,但船長訓練多年才掌握的東西我現在都掌握了——操控那艘潛艇對我來說易如反掌。
但如果真要動手,我就必須抓緊時間。船長和潛艇的年紀都不小了。我也一樣。時間一長,船長和潛艇都動不了了。我可能也是。
對尼娜的恐懼也好,關於這場盛大“進食”的計劃也好,其實並非每天都縈繞在我腦中。但現在,情況變了。
有些日子,我會被從門前經過的鎮上女孩的歌聲叫醒,她們正騎著腳踏車去制酪場,溫暖的陽光照在修道院傾圮的石料之間生長的白色小花上,我也樂得同她們一起享受這份陽光與祥和。
但在另外一些日子裡——比如像今天這樣又冷又陰暗的日子,烏雲從北方捲來,佈滿天空——我就會想起那艘在海灣的幽深水下行進的潛水艇,進而開始懷疑自己的禁慾只是在白費功夫。在這樣的日子裡,一個念頭不禁爬上心頭:如果來一場規模空前的終極“進食”,我會不會更年輕些?就像威利在打算惡作劇之前常說的那句話:這對我能有什麼損失呢?
明天應該會更暖和。我或許會開心一點兒。但今天我很冷,心情憂鬱。沒有人陪我做遊戲。我孤獨極了。
冬天快到了。我感到很餓、很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