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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頭，沈璐心跳一陣顫，攥緊手：“我沒有。”
姜敬西微微低頭，去看她，非要看她此刻什麼表情，看到了，還是紅著雙眼，卻不肯順從服軟。
“那踹哪兒關你什麼事，璐璐。”
她動動唇：“我只是以為先生在裡面打麻將，誤打誤撞進門，您以後隨便踹。”
“伱見我打過麻將？”姜敬西僅挑前一句反問。
沈璐還是搖頭：“沒見過。”
一整晚除了低頭、搖頭什麼也不會幹。
姜敬西手指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男人也不彎腰，就這麼肆無忌憚打量她：“沈璐啊沈璐，我還沒問你今晚死那兒去，你反倒先入為主來質問我，誰教的，嗯？”
下巴被那隻骨節青硬的大手捏出紅痕，她眼尾無端泛溢淚花：“先生，疼…”
也不知是誰生的好女兒，對她溫柔她能恃寵生嬌，語氣狠點她就慫就委屈，碰一下這兒疼那兒疼，夜裡纏綿也疼。
弄深到底也委屈。
喊疼的是她，說舒服的也是她，纏住不肯松的也是她，送上門的也是她。
想怎樣。
小姑娘得虧遇見的他啊，姜敬西感慨，誰受得了她三天兩頭這樣。
“不疼才怪。”
待那隻大手從她下巴拿走，小姑娘低頭嘟噥：“我今晚來，只是著急想見先生，才推開那扇門，抱歉了，誤聽你們談事，至於我去哪，我說過了，你不信便不信，畢竟是我的私事。”
話已至此，沈璐沒再去解釋，她也知道，眼前這個人惹不得，他開心隨時賞臉陪人玩，不開心了軟硬都不吃。踹誰就踹，說她心疼劉懷英可太冤。
抬頭，沈璐看向白手套司機：“我的包還在車上，麻煩拿來給我一下可以嗎。”
停車場就在附近，小李知道分寸，不該在此越矩旁聽，正好小姑娘要拿包，立馬有藉口轉身去車裡給她拿包。
兩分鐘的僵局，姜敬西目光沒從沈璐身上移開過，她埋頭剝葡萄皮，吃葡萄，小嘴巴一吞一吐。
小姑娘還時不時偷窺停車場的方向，是要看看小李走到哪裡嗎，好拿包到手就哭著離開嗎。
小李動作自然快，走回來，上涼亭臺階，將揹包遞給沈璐：“東西都在裡面。”
就在那一秒鐘。
就在雙方即將交接完成。
姜敬西冷漠出聲：“你給試試。”
小李心一顫，默默收回揹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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